僻處自說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由怒火上頭,一棒子打將下去,正落在她肩頭,也許是病後未逾,大概不是很疼,也不見她喚疼。他身後夏友與周崢立時變了臉色,急呼道:“爹爹………”
“這個孽蓄,就是老夫一直疏於管教,才成了今天這副德性!軟弱無骨,甘當走狗,好色風流,無手足之情!今日我不如一棒子打死,也省得留她在世上禍害別人!”英田氣惱已及,一棒接一棒打將下來,落在她身上,唯見她悶不吭聲,身形搖搖欲墜,人漸漸趴伏在地,卻是不吭一聲。
夏友與周崢連著喊了兩聲爹爹,再細瞧那人,身上卻是一襲男式長衫,想及昨夜情形,心內暗痛,都將那不忍的心腸暫且放一放,只看英田如何處置。
程元在旁焦急萬分,他深知英洛身體情形,此刻見她趴伏在地,想是已難支撐,可嘆她竟一聲不吭,強忍英田大棒加身,張口便道:“英大人,請聽程某一言!”
“程侍衛,你是先帝所賜的人,老夫無權過問!但老夫教訓女兒,尚輪不著你來說教!”英田打得手軟,一句話不由的喘了兩喘。
燕婉趁此機會,趕緊上前攔住,道:“姐夫,你且歇歇手罷!教孩子也不是一日兩日就能教得好的!”
英田停手喘氣,怒不可遏:“你瞧瞧!二妹你來瞧瞧!昨夜在外面夜不歸宿,風流也就罷了,居然穿著那男人的衣服回家!她眼裡到底有沒有這個家,有沒有這兩個孩子?”將手一指夏友與周崢。
此言更是觸痛了二人,只見二婿面上雖有憂心,到底也有強抑的怒色。
英田悔不當初,真搖頭道:“這孽障留不得!你知道她在外惹上的是誰人嗎?正是華相的長孫,那個差點當上皇夫的孫子!二妹,留她在家,遲早會將我英氏一門給滅了!不如趁著今日,早早將她打出家去,也好教人知道,老夫並非養而不教之輩!”
“爹爹!”英洛低低趴伏在地,聲音裡奇異的有抹顫音,一旁程元聽得心驚萬分,怕她就此昏睡過去,不再醒來。
英田此際早已氣昏了頭,哪裡容得她再分辨,罪證便在她身上,百般分辯也枉然。英洛忽然感覺到一陣倦怠,頭腦發暈,幾近昏倒。從前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孑然一身,從不曾有可依靠的人。這一路走來,雖有竊取之嫌,終究也算得有了親人,父兄疼寵,嬌婿敬重。今日始知,那一剎時回家的軟弱,純屬頭腦昏沉的錯誤判斷,是極為不可靠的!
耳邊聽得英田喚人,竟是要將她打出門去,斷了父女關係,縱然聽得燕婉在旁相阻,她在心內慘然一笑,只覺心灰意冷,不由抬頭道:“英大人”
英田與燕婉似被她這聲稱呼而嚇著,皆停了動作,看著她。英田眼內是毫無防備的痛色,大概是不曾料到教訓她一番,竟被她拒不相認,簡直不能相信她那聲稱呼。燕婉卻是譴責的眼神,無視看著她。
英洛心內,不是不痛楚的。
然而始今日,她方知道自己的自私,愛之深責之切,就像從前,她孤身一人之時,其實也盼著有父母關愛,哪怕責罵也行。然則英田的一句話卻提醒了她:留她在家,遲早會將我英氏一門給滅了!
她從不曾嘗試過將自己肩上擔子交給別人來擔,一肩的風雨,前路或者泥濘不堪,但終有晴日。幾人只見她鄭重磕了三個頭,抬起頭時,面色奇異的帶著令人心驚的蒼白,面上猶有淚痕,卻聽得她用一貫清朗的語氣道:“英大人,我並不是你的女兒!”
只一句話,英田背後的夏友與周崢已知大事不妙,急急阻止:“洛洛……”
英田得聞此言,手拄門閂而立,全身忍不住的哆嗦,眼神痛楚已極,只是氣得說不出話來,卻聽得她的聲音毫不留情,繼續講吓去,竟如一把鋒利的大刀,直劈的他體無完膚。
“其實您的女兒已經葬身於東突厥大營,我從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