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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五,盜寶賊克雷格的展覽被幻海市警務處關停的第二天,下午四點,凌波咖啡館。
陸澄書房寫字桌的一角放著一尊雅緻的青銅花瓶,正是他從虛境“八仙橋”拿回來的“猛虎啖鬼卣”,現在這件b級品徹底姓陸了。
老虎酒壺的蓋子和肚子分開,酒壺肚子注滿了清水,插著一枝陸澄從東區折返時順路從花市買回來的山茶花——陸澄是模擬從猛虎啖鬼卣窺視到的第三個寺廟場景的夢境碎片,但也沒有任何靈異的結果。
陸澄暫時放下,一面靠咖啡提神,一面翻查著《魔都評論》最近半年的“定海衛”新聞。
那第三個夢境碎片的古寺是陸澄老家定海衛的“台山寺”,距今也有一千五百年的傳承。東瀛佛門執牛耳者的睿山宗開山祖師,還是台山寺的留學僧。
——當然,如今的台山寺和唐國的所有傳承一樣,凋敝不堪,廟破和尚散。但最近半年的新聞裡“定海衛”並沒有大規模文物流失的報道。
看來克雷格還沒有拉起團伙洗劫台山寺,這尊猛虎卣多半是唐土小賊從古寺偷竊,輾轉幻海的文物市場,被克雷格的黨羽撿到寶的。
說起來,離四月清明還有一個月時日。陸澄想,不妨等克雷格被幻海站完全收拾了,自己就跑回老家定海衛給早逝的父母掃墓,順道去台山寺調查“猛虎卣”的來歷。
離和白曄約好的“南城聽濤閣行動”還差二個小時,女招待婷婷上樓呼喚陸澄,又有那種客人來了。
陸澄有點幸福的煩惱——是不是昨天在博物館獨斗六只“血滴”的表現太好,有心的客戶來照顧咖啡館的生意了?啊呀,自己的檔期可要滿了。
“是丁霞君博士,他好像有很嚴重的事情要告訴老闆。”婷婷道。
——那個收容科的官方調查員拿著自己的名片找上門,是有官方的生意照顧咖啡館?還是,克雷格的收容出了問題?
“別讓丁霞君上來。”
陸澄來不及把猛虎卣藏進自己家的虛境“太歲殿”,只好把老虎形狀的青銅花瓶關在書房門後面。他下到一樓咖啡廳,見雪姐正若無其事地名為招待、實為阻攔丁霞君。
那丁霞君也不稀罕陸澄家上乘口味的免費咖啡,只問咖啡師王嘉笙要了一杯白開水,焦躁地在一張咖啡桌邊抽著菸斗,咖啡桌上攤著一個牛皮紙檔案袋。
——陸澄已經嗅出了不好的苗頭。
“有何貴幹?”他問道。
“陸先生,這次我是用個人名義拜訪你的咖啡館,和官方沒有任何關係。
——我想來這裡知會你:就在二個小時前,林洋董事已經向克雷格頒佈了‘驅逐令’,以‘嚴重影響幻海治安’的名義,勒令克雷格在七日之內離開幻海市,十年之內不得入境,之前幻海站抄沒的文物和靈光物概不歸回克雷格。”
丁霞君開門見山道。
陸澄知道,“驅逐令”以幻海理事會的權威擔保,以理事會背後列強武力為後盾,哪怕是威勒家的克雷格也要絕對服從。
隨即,陸澄卻省悟過來——克雷格真正致命的罪行“藏匿魔物”卻不了了之。再不會有官方對克雷格本人和他的手下追究到底。七天之後,克雷格是會滾離幻海;但在接下來的七天,克雷格恢復了完全的自由,包括報復他的敵人的完全的自由。
湊巧,陸澄就是克雷格的敵人。而丁霞君或許並不知道——猛虎卣就在陸澄的手裡,克雷格在接下來的七天是非要找陸澄算賬不可的。
——他對幻海站就不該抱有什麼過高的期望:一定是那個威勒家通了協會的關節,東西人心,都是一般黑的烏鴉。
陸澄的眼睛瞄向咖啡桌上牛皮紙袋子,卻聽丁霞君神色尷尬、語氣歉疚道,
“陸先生,我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