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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我殺了師父,是對我的報答。”
她吞了口口水,揉著眼角。“他說他叫傅翌容。”
風在窗外吹來,吹滅一盞燭火,暗影浮動,他冷厲的聲音像刀子颳了過來。“我沒去過空空島。”
她第一次聽奧他如此寒冷的聲音與表情,莫名地讓她笑了起來。“我知道,我知道……”她一笑便無法遏止,連眼淚都擠了出來。
她的反應讓傅翌容困惑,他澀聲道:“你在開我玩笑嗎?”
她搖頭,抹去眼角的淚。“我說的是真的,他說他叫傅翌容。如果師父不正常,他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嗎?”
他彈了下手指,點亮角落的蠟燭,她開心地拍手。“厲害。”
“他長的什麼模樣?”傅翌容沉聲問。
“不知道。”她拿起酒杯,一飲而盡。“那時候我的眼睛看不見。”
他皺眉。“為什麼?”
“製藥時不小心傷了眼睛,不過我知道你們不是同一個人,聲音不一樣,味道也不一樣。”她又倒杯酒。“第一次見面時,我就知道了。”
“別喝了,小心明天頭疼。”他按住她的手。他曉得她想忘卻、麻痺自己,可猛灌酒對身體只有戕害。
他雖不喜歡她哭泣,不喜歡她露出哀傷的神情,卻更不願她以酒壓抑自己,醉生夢死,泡在酒缸裡只會讓事情更糟。
“不會的……”
“聽話。”他的聲音淡淡的,眼神卻很堅定。她難過時,他能陪著她,慢慢地她便能忘記過去。
他暖暖的聲音與溫和的神情舒緩了她緊繃的情緒,她點點頭,說道:“好,不喝了。”
他唇畔漾起一抹微笑。“喝茶吧。”他將茶水倒進她碗中。
她往後仰,雙手撐在地上,望著一輪明月。“空空島上的月亮看起來特別大、特別亮。滿月時,師父的心情總是很差,打人、罵人的,什麼都來,前幾年我總想著怎麼逃走,但四周都是海,哪裡也去不得……師父沒有瘋,也不是很喪心病狂,我不會說她是好人,但她有時對我還不錯,總說我像師叔,為人爽朗,不似她總鑽牛角尖,梁……梁婍就像了她的性子,師父臨死的時候說,要我不需難過,她想死很久了,不過是賴活著,雖然她是救世神醫,卻醫不了自己的心病,我呢……從此海闊天空,想去哪兒便去那兒,無須記掛她,仇也不需報,只有一件事我得去做。她在梁婍身上下的毒,會在一年後發作,讓我親自去了結她,讓她少受點苦……”
淚水潸然而下,她卻不自覺。“其實……我不是很喜歡師父,她很嚴厲又常對我們下毒,然後讓我們自己去解。我煩心的時候就跳進海里、躲到洞穴裡,看著魚兒游來游去的就覺得快活。望著藍天的時候,我想,島上日暖風和、白雲隱隱、綠水依依,三月天時花舞滿天,宛如人間仙境,可為什麼師父跟梁婍總苦著臉,是我怪還是他們怪?”
“是她們怪。”
他認真回答的話語讓朗晴噗笑一聲,忽然察覺臉上的溼意,她不好意思地抹去。他拉下她的手。“別用袖子擦。”
他拿出帕子,為她拭淚,她忙道:“我自己有帕子。”她從腰間抽出鵝黃色帕子,在臉上亂抹一通。
他哂笑道:“你是擦臉還是擦桌椅?”
她跟著笑了兩聲,眼眸低垂。“我本來沒想說這麼多的,不知怎麼回事,嘴巴一動就停不了,你就當耳邊風,聽過算了。”
“我幫你記牢,你都忘了吧。”
她驚訝地抬起臉,明亮的雙眼,依舊隱著水氣,讓她添了幾許柔弱。
她搖頭。
“我上山拜師兩年後,師父讓我到樹林裡採野菇,找不到他指定的野菇不能回來,後來我才知道師兄弟們都進過林子,是師父試煉心性跟膽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