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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有在成為風聞前的記憶嗎?」沈醉問她。
花花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了,從我生出神智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是風聞。」此時正是清晨,種在花花身邊的那根樹枝葉尖慢慢凝出一滴晨露,順著葉尖滑落下來,滴在花花身上,被花花慢慢吸收。
雖然說太清靈氣濃厚,卻也不會出現靈氣霧化成水的情況,要做到這一點,需要的靈氣量極其恐怖。沈醉心中想起之前花花說過的她不缺靈氣的話,心下不由好奇起閬仙原身,問道:「你知道閬仙的原身是什麼嗎?」
花花道:「我只知道閬仙原身很厲害。」
沈醉聞言笑了一笑。他坐在窗戶旁邊,手上拿了本志怪小說隨意翻看。陽光從窗外照進來,照得他面白如玉,眉目風流,一身寬袍廣袖讓他看上去像是個閒散的浪蕩公子。只除了一點,他在腰間配了劍。那把劍外觀看上去平平無奇,黑色劍鞘上毫無裝飾,只有劍把上纏了幾圈紅線,垂下一條劍穗。以他的神識,這本書片刻就能讀完,現在之所以握在手間翻看,是為了給花花講故事。
只是花花聽的無聊,過一會兒就要打斷他一下。此時也是這樣,花花打斷了沈醉,問他雲無覓為什麼要收徒。
沈醉道:「是師父勸他收的。太清弟子無論輩分,入門後皆要先在朱雀臺修習兩年,兩年後透過考核,才可以正式算作太清門徒。當年師父和師叔祖一同在朱雀臺修習,算是少數能跟師叔祖說上話的人。師叔祖那人從入門以來就一直是獨來獨往,他實力強悍,即使是要求組隊的任務,也總是獨自完成。後來師叔祖成為了雲中君,更是四處徵戰,除非受了重傷要回門派修養,幾乎從不待在駐雲峰上。師父擔心這樣下去他修行走了岔路,便給他遞了信,勸他收個徒弟,斂一斂自己身上戾氣。」
「他聽了?」
「自然是聽了,不然怎麼會收下碧海心師叔?」
花花有些悶悶不樂,閬仙都沒有收徒弟呢,但她轉念一想,反正雲無覓現在跟閬仙走了,又覺得受到了些許安慰。
「那雲無覓對他徒弟好嗎?」
沈醉又笑了,只是這個笑容裡有花花看不懂的東西,彷彿揉進去了一聲嘆息,他道:「自然是好的,只是……不是碧海心師叔想要的那種好。」
花花一頭霧水,沈醉卻不再說了,又開始講那本志怪小說。可是這小說是凡人所撰,敘述間頗多紕漏,並不靠譜。幾乎是他說一句,花花就能糾正一句。最後沈醉無奈合上了書,問花花道:「那你想聽什麼?」
花花不說話了,半晌後才蔫搭搭道:「我想跟閬仙說話。」
「你可以跟他傳音。」
「……」花花的莖耷拉下來,輕飄飄趴在了花盆邊緣,她糾結了一會兒,悶悶不樂地對沈醉道:「花花是不是很煩人?」
「當然不是。」
「可我之前老是哼你,剛剛還打斷你講故事。」
「我講故事本就是為了讓你打發時間,自然是以讓你高興為目的,不必糾結。」
他雖然如此說了,花花卻還是悶悶不樂地趴在那裡,半天后憋出來了一句:「……對不起。」
沈醉笑了一下,答道:「沒關係。」
「我在想,是不是我太煩人了,閬仙才不要我的呢?」
「當然不是。」沈醉合上了書,他看著花花,遲疑了一下,伸手點了點花花的小葉子,對她道,「你是當局者迷了,閬仙若是不喜歡你,何必擔心你能不能化形?眾所周知,奇花異草化形不易,他要是不喜歡你,自然可以隨意利用你神通,不管你是不是受得住。」
「可是我想他了,他都不來看我。」
「你可以告訴他啊。」
「……你說得對。」花花說道,她看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