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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積雪堆了足足有一尺來厚。一腳下去直接沒了膝蓋,咯吱咯吱的聲音自腳下傳出,發出有節奏的響聲。這才叫真正的一個腳步一個腳印。樹枝上的冰雪成串成串的壓著枝條斜垂而下。有些枝條不堪冰條的重壓齊根而斷,插入地上的冰雪之中,如同一個個箭矢般林立在樹木的周圍。而村莊的殘垣斷壁之上的積雪底部結了厚厚的一層冰,冰上面的雪則覆蓋著橢圓著帽兒,落成一條條茸茸的雪帶繞在村莊各處。破敗的房屋已經大多不堪積雪的重壓而倒塌,有些已經被填平看不出曾經的面貌。
白如玉的雪,映著陽光,發出各種顏色的光芒,煞是好看。
逃荒流亡人群踩出的道路卻將雪地生生切開一條通向遠方的道路。道路形成了一條冰道,積雪白日被太陽融化,夜間又一次被凍凝,現在整個道路就算是貓走在上面都會打滑,何況是人。但是好在已經沒有人在上面行走了。即便偶爾有三五個逃亡之人經過,也不敢踩在其上,只得另行開闢出一條路來繼續前行。
路就是這樣被開闢而出,但卻是有代價的。在路上,隔著幾里路就會見到如標杆一般插在積雪裡面屍體。那是走著走著已經僵硬了的逃亡者。大多屍體已經被野狗、狼豹等野獸拖去,留下來的僅僅是不久前斷了呼吸的。
一些小型的動物在雪地上不斷竄過,冰雪封了這裡十多天了,他們貯藏的食物也沒有了,便冒著危險出來尋找食物。當然他們的食物大多是被大型野獸啃過的屍體骨頭上的殘肉。這裡已經沒有什麼食物可以讓這些小小的動物填飽肚子,只能是在猛獸口中尋找剩餘的殘羹。當然它們也可能會成為這些猛獸的口中之餐。
鳥為食亡,人和獸也會為食而亡。
冰路一直延伸到視野的盡頭看不見了。前方不知結果如何,但人群卻向前而去。
希望總是在未知的前方,雖然前方不一定有希望,但總比沒有的好。
許三和沈笑在小茅屋內停留了半個多月。期間有人曾經來過,已經在生死邊緣掙扎的人幾度想對他們出手搶奪看看他們身上是否還有填飽肚子的東西,但是卻被許三趕跑。許三並沒有傷害這些人,僅僅是出手嚇退而已。
這些人雖然為了食物不擇手段,但他們終究是被殘酷的現實所逼,為了生存不得已才如此。
半個月來許三一直教習沈笑修煉內家真氣心法。而吃喝拉撒全部交由許三打理。用許三的話說必須儘快讓沈笑步入修武之途,否則以後的路將更難走。
許三不厭其煩的為沈笑講解修煉之法,言傳身教如何步入修煉之門。
透過許三的不斷講解,沈笑漸漸明白了修武並非是舞刀弄棒,而是要從內家真氣現行練起。
沒有內家真氣的人不過是一介簡單的肉體而已,並沒有任何武道之說可言。只有身具內家真氣的武者才是真正步入武學之人。而修煉內家真氣則是透過吸收天地日月的淨化真氣,不斷吐納之中讓真氣在全身經絡之間迴圈,週而復始,達到強精健體的目的,使得人體的丹田不斷強化而最終走上武途。
修武之人,修的是氣、性和道而成為真正意義上的一個武道之人,而未修煉之人,連武字都不能稱之。當只有真氣修煉到一定程度才會道法圓滿,方能通天徹地,或將成為傳說中的武學大師而道法超然不死不滅,揮手之間天地滅,彈指間山海傾,瞬息行而萬里。
當然這些只是傳說中而已,在華夏大地這種人只是一個概念。
天劍宗、絕情谷大宗派等在華夏大地屬於一等一的勢力,他們的宗主、谷主或門主都已經是武學大成者。許三雖然看起來厲害無比,但是和這些人相比較還差得非常遠,就比如先前出現的聖槍門的宗主郝連清和紫羽竹就能輕鬆將其擊敗,他要達到這樣的境界還不知在猴年馬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