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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顧遠忽然回想起來,當時詭霧降臨的時候,自己和王依先一步出了岔道口,而梨奴當時還沒出來,也就是說,李金牙看到的很可能就是梨奴。
如果真是他,必須得自己親自過去看看。因為他的道法詭異,能借由血肉復活,凡人武夫根本殺不死。
如此想著,蘇顧遠對重華說道:“我去吧,你們回去,我剛才騙了一堆人過去,你們得安置一下。”
小樹插嘴道:“什麼?讓他們來避難,為什麼要騙。”
“這件事說起來很複雜,反正你們一定留住他們。”如果有時間,蘇顧遠還真想找人探討一下這些人為什麼不跟自己走,但現在時間緊迫,沒時間解釋了,頭疼地說著,忽的又想起之前跟大瀛海的戰鬥,順嘴提醒了一下重華和小樹:“我把大瀛海的功德道法劈碎了,旱魃可能來的比預想中早。”
重華大驚失色,“那沒來避難,躲在家裡的人豈不是很危險?”
“不危險,那都功德。”蘇顧遠抓起重華胳膊下的李金牙,向著東郊岔道口酒店疾馳。
重華知道事情輕重,回頭就走。
蘇顧遠跟太清山的幾個人都有仇。
他們首先利用自己去殺黑寡婦,結果給的不是散炁丹,而是孕妖丹,差點害死自己;後來更是挾持了自己,準備帶往太清山煉藥。
但這些仇怨裡,獨臂人被黑寡婦吃了,王依一命換一命,犧牲自己揭過了這一節。只有梨奴,在前幾天還在追殺自己。
在衍虛界,如果說誰排在蘇顧遠必殺榜第一名,那絕對不是大瀛海,而是梨奴。
大瀛海雖然道法殘酷,畢竟沒有直接針對蘇顧遠。雙方的爭鬥還是道法相爭,並不是私人恩怨,而跟梨奴則不一樣,就是實打實的私人恩怨。
想起梨奴,蘇顧遠就憤怒得牙癢癢,當時給自己噴了一身膿包,要不是自己身具血脈道果,當晚就飲恨武聖廟了,何談後來。
“李金牙,帶火了嗎?”蘇顧遠一邊飛奔,一邊問李金牙。
李金牙被迎面吹來的狂風吹得張不開嘴,口齒不清地說:“啊?沒帶……店裡……店裡有。”
有火就行。
蘇顧遠滿意的點點頭。疾馳間,很快就看到了岔道口的酒招。
距離蘇顧遠離開岔道口只不過三天時間,那個酒招就已完全變了模樣,彷彿時間再它身上流過了三百年,變成了絲絲縷縷的布條,上面的字也褪色了,只剩下岔字上面的一個“八”。
李金牙所說的妖怪根本不用可以尋找,因為蹤跡幾乎滿大街都是。
那裡遍佈人體殘肢和器官,地上甚至鋪著一層薄薄的血漿,因為太過均勻,在月光下泛著暗紅色微光,好像一層天鵝絨地毯。
這種場面蘇顧遠之前見過,梨奴復活的時候,客棧裡的那個房間裡就是這樣。
看著眼前的場景,蘇顧遠在腦中勾勒出了當時的情形。
梨奴應該是被詭霧殺死了很多次,又復活了很多次,而他每復活一次,都需要活人的血肉為媒介,附近的行人和居民天降橫禍,被他當成了復活的媒介。
從遠處看去,血跡延伸進了一條黑暗的小巷子,梨奴腥臭的真炁氣息隱約傳來。
蘇顧遠停住腳步,把李金牙放在屋頂上,說道:“你在這裡藏好。數一百個數,數完了我就回來。”
說完,蘇顧遠抽出一把刀拎在手裡,跳下樓,循著血跡一步步踏進了巷子。
這條巷子極度狹窄,大概只容得下兩個人錯身,巷子兩旁是無水鎮最廉價的民居,裡面密密扎扎住著二十多戶人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是,這些人家的家門戶戶洞開,裡面一片狼藉,空無一人。
只有在巷子最深處,有一戶人家的門緊緊閉著,血跡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