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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哥?我師兄給你們拿福壽膏?他怎麼這麼糊塗啊?“楊雁飛逾感心驚,這不是存心害人麼?就算福壽膏真的能止痛,可也不能長期服用呀。再說這福壽膏價格這麼昂貴,豈是老梁伯拉黃包車就能維持下去的?等到上了癮之後,情況豈不是更糟?
楊雁飛望著梁翠蓮心裡像塞了塊鉛似的,沉悶得透不過氣來。可面對如此窘境又有什麼辦法呢?正如梁翠蓮說的,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娘痛死過去吧。輕輕嘆了口氣,說:″走吧,跟我去霞飛路。“
″真的?“梁翠蓮喜出望外,還真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愣了愣神,興高采烈地跑進屋裡去換了一身白底藍花襯衣。
她本來身材瘦削,這件白底藍花襯衣又較為緊身合體,配上她一張嬌憨的面孔和一條又黑又粗的辮子,看起來雖然仍是免不了有些許土氣,可也透出幾分少女的勃勃生機和精緻的靈秀之氣,讓人一見之下頓覺耳目一新。
楊雁飛打小就與師妹司徒燕生活在一起,長大後幾乎再已沒有正眼看過別的女孩子,斗然間見了梁翠蓮的樣子,不覺呆了一呆,愣愣地望著她出神。
梁翠蓮羞澀地抿嘴一笑,伸手挽住了楊雁飛手臂,輕聲說:″蓮子好看不……“
楊雁飛臉上一紅,慌忙將頭別了開去。
二人租了一輛黃包車,七彎八拐經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到了霞飛路,看來路程著實不近。
二人剛進霞飛路就下了車。梁翠蓮說她想邊走邊欣賞富人區的繁華。
霞飛路作為當時大上海的富人區,果然自與匣北的棚戶區大相徑庭。這兒不僅高樓大廈鱗茨櫛比,就連商貿店鋪都格外繁多,大街上人來人往十之八九都衣著光鮮,什麼富家千金小姐、太太姨娘,個個珠光寶氣,靚麗奢華;什麼先生老爺、太平紳士或是富商巨賈,要麼西裝革履,要麼凌羅緞袍極盡侈靡。而且外國洋鬼子也特別多,堪比公共租界,勝似洋場。
梁翠蓮雙眼應接不暇,不禁瞧得瞪大了眼睛合不攏嘴,一個勁兒地指指這兒又指指那兒讓楊雁飛看。
楊雁飛一邊走一邊察看著街道兩旁的門牌號碼,好不容易才來到二十三號門前。
只見這兒原來是幢兩三層樓高的豪宅,門前用大理石修建有一堵高約兩米左右的院牆,幾乎每一塊大理石上都刻有浮雕。一道大鐵門的兩旁分別置有一樽碩大的石獅,獅相威武栩栩如生。
楊雁飛不禁嘖嘖稱奇。想不到邵重陽當年居住的居然是這等所在,可以想見他當日身為洪門三大長老之一時,是何等的威風八面。只可惜如今卻人事兩非,落得個身陷囹圄的下場。追根溯源倒底是誰之過?毒品?人性?情感……還是?似乎都有洗不盡的罪責,似乎又扯不上太大的關係。
楊雁飛猶猶疑疑地在門前徘徊了幾個來回,正要打算上前按響門鈴。
這時只聽一陣馬蹄聲響,一輛馬車急馳而來,趕車人是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身上穿著白色的對襟勁裝,頭上戴了一頂鴨舌帽,″籲“地一聲將馬車停在了二十三號門前。
馬車停穩後,門簾一掀,從車上下來了三個頭戴寬邊禮帽的人,其中一人身穿西裝,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另兩人年紀稍大一些,但也最多不過三、四十歲左右,有一人長了一臉的大鬍子,樣子十分兇悍。三人腰間都鼓鼓囊囊的不知藏了什麼東西。
三人下車後,對趕車的鴨舌帽嘰嘰咕咕說了幾句。鴨舌帽便趕著馬車急馳而去。
三人來到門前,穿西裝的年輕人伸手就去按門鈴,大鬍子橫眉怒目地瞪了楊雁飛和梁翠蓮一眼。
楊雁飛不想惹事,拉著梁翠蓮退過一旁。梁翠蓮衝大鬍子背影吐了吐舌頭,扮了一個鬼臉,小聲對楊雁飛說:″這人好凶!“
她聲音雖小,卻給大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