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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上了氣泡室。
在那裡,基普呆呆地望著車後帶子般不停抽出的車轍,消磨時光,一望就是老半天。也許,前方的星星升高了些,後面的黑太陽也落下去了些,可基普沒有感覺到。畢竟,沒有參照物可以表明,他們運動著。長夜無盡頭,等不來破曉的黎明。遙望天邊那頂禮帽,想起自已的太空探險電子遊戲,基普不覺浮想聯翩。
安德森與克魯茲在駕駛室與機械室之間輪流換班,車始終不停地開動著。他們戴著那黑石子,似乎就不需要多少睡眠,黛睡得稍微多些,可她大多數時間也坐在監視器上,查詢前進的路。除了大家在一起匆匆吃頓飯外,登陸車從來就沒有停下過。就是吃飯時間也相隔很長。時鐘一次又一次地敲響,他們似乎沒聽見。
只要車一停下,安德森和克魯茲就恢復常態。又說又笑,和藹可親。他們談論著走過的行程,似乎在進行一次偉大的冒險。可這樣的時間不長,很快,他們又得去駕車,又變得陰冷可怕,總沒有時間與基普多呆一會兒。
基普餓了的時候,只要有東西,他就自己吃一些,末了自己清洗杯盤。有時,他憋在駕駛室裡,獨自站著東張西望。駕車的不是安德森,就是克魯茲,黛總是小鳥一樣坐在他們旁邊。有一次,基普跟克魯茲來到機械室,克魯茲也不和他說話,只向他指了指一個閃著紅光的標牌,上面寫著:高壓危險,請勿靠近!
基普只好不靠近他們,各自到氣泡室去。大多數時間,他都獨自呆在那裡,或看車後的車轍,或看引路的星星。想媽媽了,就呼叫飛船。當然,除聽到一陣宇宙雜音外,他什麼也沒有聽見。有時他想,飛船是不是已經派‘貝塔”號尋找他們來了。不論派出與否,都無關緊要了,因為,“阿爾法”號太快,就是追也追不上了。
對講機裡突然傳來黛的怪叫聲。很快,聲音又恢復了正常,很急迫。
“不!安德森博士!不能繞過去。我們得在那兒停下,取一件咪咪需要的東西。”
基普這才發現,原來禮帽星座圖已經略微偏左。不一會兒,它又慢慢滑回正前方來了。
“那兒!”黛又叫起來,“停在那兒。”
“好吧,”安德森說道,“就停那兒吧。”
車在繼續前進,前方什麼東西也看不見,只有那個禮帽星座掛在地平線上方的天空中,漸漸地,一個嶙峋的黑影出現在地平線上,那是一座高高的山峰。車下的路也變得崎嶇不半,登陸車顛簸起來,吃力地行駛在破裂起伏的冰群上。原來,車已經到了岸上,正行駛在一片亂石累累的海灘上。最後,來到一座黑乎乎的高山腳下,停住了。
黛的怪叫聲又響起來,基普一點也聽不懂。安德森的回答倒很明白。
“我看不行。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接著,黛又說了一通亂七八糟的話,汪汪汪,嘰嘰嘰,喵喵喵,基普聽來,像是在唸天書。
“都是為了咪咪,”基普聽懂了黛的最後一句話,“那是一件咪咪非得到不可的東西。”
“太難爬了。”安德森咕噥道,“不過也只得試一試了。”
咔嚓一聲響,氣密室的門關上了。緊跟著,傳來一陣嘶——砰、嘶——砰的聲音,氣泵開始抽氣。後來,基普看到安德森上了車,站在山前。他身穿宇航服,顯得又高又瘦,頭盔上的照明燈明晃晃的亮著。只見他來回探了探路,就開始爬起來。
對講機裡又傳來黛的叫聲。
“我就換衣服,”克魯茲告訴她道,“馬上下去。”
黛又叫起來,好像在問什麼問題。
“車開得太久了,”克魯茲說道,“前面還有山路難行,我想檢查一下發動機和輪胎。”
接下來是半分鐘的沉默,黛沒有回應。
“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