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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定遠回頭看去,只見一名中年漢子走了進來,這人滿月臉,身形微胖,手上還拿著些酒菜,正是韋子壯到了。伍定遠嚇了一跳,忙把毛筆放下。
韋子壯打量幾眼,登時哦了一聲,笑道:“好你個定遠,居然跑來算命了。”
伍定遠乾笑兩聲,陪話道:“店裡無聊,秦將軍、盧兄弟又跑得一個不見,我這才出來走走了。”
韋子壯朝伍定遠手上的紙筆看了一眼,笑道:“你可是來算姻緣的啊?”
伍定遠臉上微微一紅,咳了一聲,卻不打話。
吳安正見這韋子壯形貌普通,一望便知是條俗命,他打了個哈欠,道:“這位兄臺,我正在替人測字解運,你可別來打擾。”
韋子壯噗嗤一笑,拍了拍伍定遠的肩頭,道:“好啦,你慢慢算,靈定大師一個人在店裡,不能沒人照料。我先回去了。”
好容易韋子壯離去,伍定遠連吞唾沫,連拍心口,卻遲遲不敢下筆,吳安正知道這男子甚為臉嫩,便笑道:“你慢慢寫,我先去煮點茶來。”說著走進內堂,燒起水來了。
伍定遠見無人過來打擾,鬆了口氣,提起筆來,便要寫落心上人的大名。
才揮了幾筆,猛見一名書生停在店門口,只見他手撫胸口,氣喘不休,道:“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這鎮上的女子見人就抱,如此寡廉鮮恥,還有天理王法麼?”
那書生喃喃自語,在門口喘息良久,忽然眼角一撇,便往店裡看了進來,一見伍定遠坐在裡頭,當場叫道:“定遠!你在這兒做什麼?”說著三步並做兩步,急急走了進來。
伍定遠慘然一笑,忙把毛筆放落,跟著掩住了字跡。他心下叫苦連天,道:“盧兄弟,你不是跟秦將軍出去了麼?怎地又跑來這裡了?”
盧雲搖頭嘆息,道:“人心不古,世風日下……我方才去的所在絕非善處,想我盧雲飽讀聖賢書,這等無恥行徑,如何使得……”
那書生正是盧雲,也是秦仲海多事,整日見他唉聲嘆氣,便將他押到酒樓妓院,也好替他解解黴運。只是盧雲天生剛直,如何見得這種風塵之事?眼看眾女如狼似虎,急忙藉故尿遁,這才脫身逃走。看他臉上佈滿唇印,想來經歷一番苦戰。
那吳安正本在內堂燒水,聽了外頭的說話聲,便探頭來看,一見盧雲在那兒嘮嘮叨叨地述說,當場大喜欲狂,驚叫道:“徒兒啊!你還是沒忘了師父!終於回來拜師啦!”聲音激動無比,好似如獲至寶,便又急急抱了上來。
盧雲給人牢牢抱住,想起適才酒家裡的慘況,登時驚叫道:“這鎮上的人怎地那麼怪,不分男女都來抱人?人心不古!世風日下啊!”正要反手將人推開,只見吳安正已一把抓住他的左腕,跟著凝運功力,用力推算起來。
手腕相觸,腦中電光閃耀,霎時聞到一股檀香,吳安正低頭看去,只見自己身處蔚藍大海,腳下波光盪漾,仰天抬頭,天頂雲彩變換,遠處太白金星閃耀,天際更落下了無數花朵,彷佛神佛將至。
吳安正潸然淚下,啜泣道:“文曲星下凡,我吳安正能遇上這等傳人,此生無憾。”說著更是緊緊抱住盧雲,打死不放。
盧雲給他抱得全身發軟,掙脫不出,忙向伍定遠連使眼色,伍定遠也是驚疑不定,便上來勸阻。
三人正自拉扯,忽聽門外一人道:“你們怎地都跑出來了?靈定師兄可沒人照料了。”
店中三人聽這聲音清越優雅,各自回首看去,只見一名貴公子站在門口,手上拿著藥包,正自望向店內,眼中滿是疑問之色。
吳安正先前見過這人,可惜沒能幫他推算一番,此時見獵心喜,當下放開盧雲,笑道:“愛徒你等會兒,為師先去辦點事。”霎時衝了過去,便往那貴公子左腕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