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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易安被一把推開,還沒有好全的腿受不住力,一陣抽痛,她彎腰扶著一陣陣泛著疼的腿,然後緩緩的坐在了嘉影大樓前的臺階上,將臉埋在了膝蓋裡,儘管已經猜測過,可當著一幕真實發生的時候,梁易安還是覺得心口像刀扎一樣的疼。
尤其是當她看見談斯諾的身邊有了別的女孩兒的時候,而她卻被時間無情的困住的時候,那種茫然又無力的感覺瞬間就席捲了她,所有發生過的事情,斯諾口中的那些,她統統都不知道,就算她確定自己不會做那樣的事,可她也無從解釋,所有的一切都顯得蒼白而無力,她所有的努力都只是在做無用功,她觸碰不到過去的事件點,除了一句&ldo;不可能&rdo;她根本就說不出別的話,又如何讓斯諾去聽她所謂的解釋?
她沒有解釋,她什麼都沒有,她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也說不了。
許牧凡透過車窗的玻璃,看著嘉影樓前坐在臺階上的人,按下玻璃又確認了一遍才說道:&ldo;她還沒有走。&rdo;其實倆人回家走的根本就不是這條路,是某boss非說要給她買什麼退燒藥故意繞過來的,繞回來又故意龜速滑行不就是想看看人走沒走嗎?
看到了,沒走。
&ldo;不過,她好像有些不太對勁。&rdo;許牧凡認真的看了一會兒才確定的說道:&ldo;她好像站不起來了,斯諾姐,你看,她是真的站不起來了。&rdo;許牧凡拍了拍窗戶:&ldo;你快停車,快點。&rdo;
談斯諾當然看見了,一腳踩在剎車上之後,才又猶豫起來,不過副駕上的許牧凡並沒有給她猶豫的機會,直接拉開車門跳下去就往那人那邊跑了過去,十分的迅速根本就看不出來是個喝醉了酒還發著燒的人。
按著腿忍著疼想再試一次的梁易安被人扶住,抬頭就看見了那個斯諾身邊的粉色裙子:&ldo;你怎麼了?&rdo;
額頭上疼出了一層的薄汗,梁易安搖了搖頭,沒有說話,然後就看見談斯諾站在她面前面容冷淡:&ldo;去醫院。&rdo;
去往醫院的路上,談斯諾開車,許牧凡從副駕挪到了後排照應著忍疼的梁易安,不大的空間氣氛十分的沉悶,談斯諾不說話,梁易安疼到沒力氣開口說話,而許牧凡是完全不知道要說什麼,她覺得這種時候她不在最好,可既然在了,那就假裝自己不存在吧。
&ldo;給溫彤打電話,讓她過來。&rdo;眼看就到醫院,談斯諾才開口,話當然是對許牧凡許助理說的。
單相思失敗本來想借酒消愁的許助理幾番折騰下來,不僅是酒勁兒散了連燒也退了,接到boss的指令立刻就拿出電話給溫彤去了信。
溫彤過來的時候,梁易安已經被安排進了病房,對於再次住進醫院,梁易安是沒有想到的,溫彤自然也沒有想到,急匆匆過來的時候正好聽見醫生在訓話:&ldo;傷筋動骨一百天,這骨頭還沒長好就該好好養著,別瞎折騰,幸好沒什麼大事兒,要是再傷一回,這腿還要不要了?以後陰天下雨的,有你受的。&rdo;
&ldo;怎麼回事兒?&rdo;溫彤進來看著低頭不語的梁易安又看了看站在窗戶前不發一語的談斯諾。
然後談斯諾身邊的許助理心虛的應了溫彤的話:&ldo;沒事兒,醫生說得好好靜養。&rdo;好像是欺負了別人家的小孩兒,然後還被家長給發現了。
&ldo;好好的怎麼會疼?&rdo;溫彤好不留情的看向談斯諾,她記得之前在會議室談斯諾就推過梁易安一回:&ldo;談總,她一個病人,你何必跟她一般見識,這傷還沒好透,您好歹手下留情。&rdo;
&ldo;彤姐,不是的。&rdo;梁易安小聲的說道:&ldo;我不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