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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蹲大牢的結果仵作不是不知,可心底還留有盼想,被衙役左右一押,下意識大聲喊冤。可為時已晚,唯有留在牢裡後悔了。
明月見他被押走,卻高興不起來。
爺爺說過,身為仵作,哪怕是被朝廷定義為賤民,也不能因此而貶低自己,更不能因為被扣上了賤民的帽子,就真去做低賤的事。身在其位謀其職,做好本分的事,去哪都不怕被人看輕。
想來黎知章也是個經驗豐富的仵作,之前協同知縣破過不少案子,連爺爺都誇讚他。誰想一朝邪念,淫人妻子,還翫忽職守。
想罷,輕輕嘆了一口氣。嘆息聲傳到蘇雲開耳邊,視線落及她臉上,是說不出的感慨,連清亮的眉眼都添了兩分黯淡。
審完仵作,秦大人這才開始審吳籌。見他一臉大仇得報的模樣,就覺嫌惡。明知妻子不檢點,也忍著不語,整日遊手好閒,這種人,枉為讀書人。心有偏見,語氣就更不客氣了,「吳籌。」
吳籌回神,心氣一順,還不忘先恭敬地拜了拜,「大人。」
「本官再問你,昨晚你人在何處?」
「房間裡。」
「不曾出去過?」
「不曾。」
「當真沒有聽見任何動靜?」
吳籌微頓,秦大人又道,「事到如今你若還不說出實情,難道你想被當做兇手不成?」
身後議論聲愈發的大,吳籌也全都聽在耳朵裡。說他窩囊,說他廢物,說他知道自己的妻子紅杏出牆留男人他也不管。什麼難聽傷自尊的話都在說,他們越說,他反倒不像開始時那樣在意了。
反正一出這衙門,這些話也要傳遍整個南樂縣了。
那也就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他略有恍惚,抬頭看向前面,說道,「草民聽見了……大人說,柳佩珍是寅時死的,實際上我從子時開始,就聽見前堂有動靜。中間有停過,但不多久又吵鬧了起來。後來聲音又停,不過片刻,又再次吵鬧,然後就一直沒聲音了。直到早上我要外出,才看見柳佩珍已經慘死。」
「你具體說說是何時停,又是何時有動靜。」
吳籌想也未想就道,「子時過半有動靜,不到醜時便沒了聲音。」
這時辰與仵作去百寶珍和離開的時辰吻合,秦大人沒有疑問。
「後來快到醜時,又有聲響。也是過了一個時辰,動靜才消停。將近寅時,前堂又傳聲響,那時草民也快睡著,迷迷糊糊的,加之雨聲拍瓦,實在吵鬧,就沒去瞧,還以為她同人苟合得那樣不知廉恥。誰想早上她卻死了……」
已沒臉面可說的吳籌說得輕描淡寫,倒讓堂外的人唏噓不已。無怪乎開始他不肯說,這話一說,就算他沒罪,以後也別想在南樂縣抬頭了。
秦大人問道,「為何你記得這麼多相應的時辰?」
吳籌目光突然變得狠厲,厲聲道,「這種傷及男子尊嚴的事就算想不記得也難,那柳佩珍身為婦道人家卻不守廉恥,我願娶她這二婚頭,她卻自己不要臉,竟去勾三搭四。仗著孃家有錢有勢,開個鋪子明著是賣貨,其實賣的是自己,賤丨人!」
他嘶聲力竭,像是把這幾年的不滿全都喊了出來。堂上堂下悄然無聲,連非議的人也識趣的閉上了嘴。
忽然寂靜中有人輕笑一聲,滿帶嘲諷,惹得氣上頭來的吳籌循聲而盯,「你笑什麼!」
蘇雲開回以冷冷目光,語調沉冷,「大庭廣眾之下你將過錯全都推給你已故的妻子,還屢出髒話,你是覺得自己有理?當初你娶柳佩珍,也知道她是再嫁女子,孃家有權勢。成親之後你也知道她跟別的男子有染,那時你就該說你來管鋪子的生意,而不是繼續讓她拋頭露面,可你沒有,只是忍氣吞聲在家好吃懶做,你有什麼臉面指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