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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不碰巧你自己信就好。
溫芸都不用說話,盯他兩秒就夠了。
淳樸少年不擅長撒謊,臉紅得跟什麼似的。
趙小北垂下頭,低著眼,忽然就不敢看她了。
「沒事,不想吃就不吃,那我們找個地……」地方倆字還沒說囫圇,溫芸啞聲。
趙小北抬起頭,一米八的大男孩,眼眶都忍紅了。
溫芸看著他。
趙小北差點就哭了,小聲的,愧疚的,委屈地喊了她一聲,「……嫂子。」
溫芸別過臉,心想,這會兒怎麼不起風了呢。起點風,吹散開她眼眶的酸。好不容易穩住,剛想換上輕鬆的笑臉。
就聽趙小北說了句話——。
溫芸腳底打著飄地回到家。
剛才油門都踩得不利索,輕重沒了分辨,倒車時對不準,重來好幾把。
光線黯淡下來,屋裡該開燈的,灰濛濛的一片,很突然的光線變化,像極了她此刻的情緒。
溫芸盤腿坐在地毯上,終於敢想趙東沿這個人。
太突然了。
真的。
他帶來的每一個訊息,都是驚天動地的。
第一回 表白時,那麼魯莽粗狂,換哪個小姑娘都得嚇壞。
得知自己是替代品、備胎時,震驚半秒,然後坦然一笑,彷彿在說,備胎不好,但當你的備胎,這份委屈我願意。
再次重逢,沒有半點長進,嘴硬心軟的男人,殊不知,一次次望向她的眼神,早就徹底將本人出賣。
趙東沿很爺們,肺腑真心都是熱氣騰騰的。
跟每次接吻、行親密事時一樣,既柔軟,又沸騰。
想到這,溫芸忍不住笑出了聲。
五官細微調動,眼淚就再繃不住,在眶子裡洶湧地打著轉。
什麼人啊……過的什麼傳奇人生啊。
溫芸搖搖頭,眼淚叭叭的,被暖杏色的地毯吸淨,不給傷心留痕跡。
傷心可以不留痕跡,但心疼和愛不行啊。
愛一個人,呼吸的頻率、心跳的節奏,通通都是證明。
溫芸嘴一撇,眼一閉,將臉埋在雙掌之間,任淚無聲淌。
趙東沿,你怎麼回事。
得罪誰了,這麼好的一個男人,要受這麼兇殘的苦。
溫芸拿起手機,撥了他的電話。
長嘟音一聲接一聲。
但沒有被接通。
平心而論,趙東沿這事太難讓人消化。
那次之後的第二天,程嶺墨很「體貼」地給她發來一張新聞截圖。好幾年前的事了,黑體標題獵奇——福城一男子被妻子砸頭,腦花一地。
新聞寫得很詳細。
還有一張模糊的照片,是民警帶犯罪嫌疑人指認現場。
光看文字描述,慘烈程度已讓人極度不適。
溫芸那幾天都沒睡好,一閉眼就是噩夢。
精氣神過度耗損,讓她什麼都不願意去想,去思考。
她也不知該如何去面對趙東沿。即使知道,這些也不是他的錯。
溫芸從沒想過自己會遇到這種情況。
誠惶誠恐,毫無頭緒。
難的不是對感情的確認,而是對未知生活的迷茫。
溫芸在地毯上枯坐幾小時,半邊身子都麻了,往地上一躺,迷迷糊糊地睡了兩小時。窗簾沒拉,再睜眼時,陽光刺得她眼球脹痛。
溫芸緩了幾分鐘,才慢吞吞地去洗漱。
今天不用去工地,化好妝,挑了件白色呢子大衣,頭髮散下來,鏡子裡的溫芸像一株剛採摘的白色玫瑰,一夜露水後,總算恢復了生機。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