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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測被驗證,溫芸皺眉:「洗冷水?」
「……嗯。身體好。」趙東沿幾乎咬牙。
安靜的每一秒都煎熬。
明明穿了衣褲,在她面前卻如透明。
溫芸的目光很「純」。
非純真,而是純粹。
帶著真實的拷問和嚴謹的探究,在他每一處面板遊離,都如最高階的掃描器,紋路肌理,寸寸清晰。
趙東沿先敗陣投降,絞殺於她的至純目光裡,哀求道:「你能不能讓我先去穿件外套?」
溫芸問:「你冷?」
「嗯。」
「冷還洗冷水澡,你撒謊。」
「我撒謊什麼了。」趙東沿快要招架不住。
溫芸的目光像回溫的太陽,照一照,再腐朽的泥沼也能抽出新芽。
他的感情、謊言、內心,以及身體,在升溫的日光下展露無遺。
溫芸說了一句話。
趙東沿腦子轟聲一炸。
「你說什麼,什麼反應了?」
「你。是不是起……」溫芸言簡意賅,「反應了。」
趙東沿情緒澎湃,拉住她的手,直接把人抵向桌沿。
「溫芸。」趙東沿眼底攤開一層薄薄慍氣,「剛剛咱倆做的那件事,如果是在你迷惑不清楚的情況下發生,好,我道歉。」
「你為什麼要道歉?」
「為我的冒犯道歉,為我卑鄙齷齪的下流慾望道歉,為我對喜歡的女人控制不住下半身道歉。」
溫芸說這種道歉不對。
明明是我先丟擲橄欖枝的。
「去他媽的橄欖枝。」趙東沿是真被逼急了,「你不用給我找藉口。我就是想抱你,親你,再過分一點的也不是沒有過。我想將你各種各樣很久了。溫芸,你滿意了嗎?能不能給我留點臉……求你了。」
「求我有什麼用,」溫芸:「你自己起的反應。」
趙東沿快被逼瘋,左腳擠開她的右鞋尖,以一種不太溫柔的進攻方式,半邊身體蠻橫於她左右腿之間。
他皺眉,無奈且惱火,壓著聲音道:「你懂不懂事兒?男人女人你說能幹什麼,難不成吟詩作對假正經?這些你哥沒教過你?」
「沒有。」溫芸說。
趙東沿愣住。
「程嶺墨從來不會這樣親近我,我每次想這樣親近他的時候,他總會找理由。」溫芸茫然回憶,「那時我真傻,以為他是真的愛我、疼我、珍惜我。現在我懂了,他是不想善後。」
趙東沿低罵一聲,「操。」
掩進嗓眼的咒斥,溫芸並沒聽太清,「你說什麼?」
「炒……菜。」趙東沿眼尾上揚,似笑非笑,「我說,你的菜炒好了。」
溫芸想了很久,怎麼忽然扯到炒菜上去了?
他大概是想說,他是她的菜?
可這也太老土。
「不明白?」趙東沿笑。
能這麼問,應該就是故意,且不是什麼文明小語錄。
溫芸低頭,看著他擠在自己雙腿之間的半邊身體,輕聲提醒:「下次你應該穿再寬鬆一點兒的褲子。」
「什麼?」
「你……杵到我了。」
以前,溫芸在程嶺墨身上也看見過拔地而起的高樓。
她青春期的每一次悸動,幾乎都與程嶺墨有關。新鮮的好奇,探索的迷茫,剋制不住的衝動,少年會有的,她也有。愛人本該是最好的啟蒙老師,但程嶺墨並不如此。
他以近乎變態的自制力,用一次次的拒絕,一層層地覆蓋在懷春的少女心頭。陷在這種用糖紙包裹的虛偽裡,竟還認為他在珍惜自己。
然而看到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