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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流著淚不知道自己是誰,她認識眼前的人,他是北戰神,看到他自己還會傷心。
但是這一世在凡間的記憶她不是應該忘了的嗎?為何沒忘,還那麼鮮明的就在眼前。
“我到底是誰?”她哭喊著問,祁川必須緊緊護住她才能讓她保持在陣眼中心。
“聽我說,你叫蘇彌雅,你是冥界少主,是我把你從忘川之源送下凡界,你是我的月兒啊!”
祁川勉力支撐著陣影,無奈她因為並非從正常通道回到冥界,這時被陣影裡的法術攪得神智大亂,不僅有這一世的記憶,還有作為蘇彌雅的記憶全都混在一起。
她沒有忘記司馬粼,但是也認識眼前的人。
他要用陣影把自己從凡界帶走。
是司馬粼找到她,層層設計直到她在今日大戰中啟動千符陣,這是北戰神使用陣影的先決條件。
為了啟動千符陣她必須保持聖女的身份,所以他從來不曾更進一步。
她明白了腳下這群大召將士不知疲憊的原因。
以及那場焚城,究竟是誰在背後主導。
只是他千算萬算,逼出了大召決一死戰的決心,卻算不到狼族已幾乎妖力全失,成為凡人。
“這是你們的交易,他用我,換大召的勝利?”她大聲質問。
祁川沒有回答,只是說:“沒關係月兒,我們離開凡界你就不會想起這些傷心事了。”
“我不能走,”她說,“我現在還記得,怎麼能走!”
“睜開眼睛!”他抱緊了要發瘋的她,“睜開眼睛看著我。”
四目相對,她眼中的赤金色光澤還在。
他已經知道那是盛著另一半劫衍的紅鸞星,心中一酸,但是這光澤還在,說明她現在確實是蘇彌雅沒錯。
“月兒,別怪我,”祁川凜聲道,“回去你怎麼怪我罰我都行,我現在必須帶你走。”
說完緊緊拉住她的手向天空中的主陣陣眼飛去。
蘇彌雅想掙脫,他卻怎麼肯放。
“不要!”一使力,金月符被催動,兩人只間沒有任何間隔,血契有了裂痕的附禺劍馬上感應到金月符的召喚,令祁川又是一陣負痛,握著的手只能放鬆了一點。
她伸手抓住金月符,只覺得體內的精元正在甦醒,靈力激盪不能自已,腦海中又是一片翻江倒海。
所有的片段,凡間的霧山大戰,剿殺蛇族,清洹河畔的花燈,那個叫阿顧的少年,乾歡殿,仙庭的青桂宮,玄冥內城,忘川河渡,哥哥們,幻川十三嶺,水麟珠,還有眼前的他……
還有……
她的回憶不止這些。
她還記得阿祝。
但又不是那個阿祝,是很久以前的阿祝,那時她不是魔尊。
她還記得一片混沌,霧濛濛的全是白色的世界,白得那個人黑色的衣袂是那麼顯眼。
黑色的衣袂在她眼前停留,她想掙脫但全身沒有一絲力氣。
她的身體緩緩上升,視線上移。
她還記得阿顧。
怎麼又是阿顧。
阿顧到底是誰,她又是誰……
所有的畫面扭曲著糅合在一起,每個人的臉出現在每個地方,帶著各色神情看著她,看得她好不自在,每個人都逼著她想起來……
她是誰。
忽然,她停止了掙扎。
她睜開眼,神色全變。她不是蘇彌雅也不是關關。
“祁川。”她說。
“月兒?”祁川又驚又喜放開了握疼她的手。
有一瞬間,她眼神冷冽,像一尊真神俯視這方世界。
她沒有掙脫也沒有要跑掉的意思,靜靜懸在空中,這說明她的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