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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旁心道:“呵,一面之緣,倒讓這小郡主用情頗深啊。”
祁川將五指稍微聚合起來,又加強了靈力,這才感覺到從翎羽的邊緣之上,有細細的絲般的力道湧出。
“這應該就是錦翎中的情緣遊絲了。”祁川心想,一面不斷以靈力相逼,使得那遊絲逸出得越來越多。
這種千脈草產生的情緣遊絲,乃透明之狀,因此只有施術人能夠感應到這些遊絲的力道、走向。
祁川剛感覺到,自己已將錦翎中的遊絲盡數逼了出來。
燒魂玉變得更加通紅,遊絲果然向被玄冥淨焰包裹的燒魂玉飄去。
然而這些遊絲到了玄冥淨焰前,卻突然改變了方向,竟是繞過玄冥淨焰,好像是要飄入這密室中的一張門後。
青丞見祁川雙眉輕蹙,問道:“祁川,如何?”
祁川並沒有使用過這燒魂玉,自然也尚不知這些遊絲為何往那張門的方向去了。
他只覺得此事蹊蹺,當下並未對青丞言明,只道:“無事,我已將遊絲逼出。”
青丞道:“那便好。想來燒魂玉不一會兒便能將它們焚斷了。”
祁川不語,掌心中的力道再加了一成。
忽然之間,那些遊絲彷彿得了什麼感應似的,每一絲上的靈力都奔湧起來,祁川只覺得施術的那隻手在被什麼力量拉扯。
他稍作控制,那力量卻並未停止,竟好似要將他拉入那扇門內。
如果是普通的修道生靈,手上被這力道一拉,勢必摔入門中。
不過這遊絲的力量絲毫奈何不了北戰神,從外表看來,祁川仍然靜立不動,彷彿仍在焚燒遊絲一般。
“好生蹊蹺。”祁川心道。
這遊絲上的力量仍在拉扯,與祁川的掌力竟然相持不下。
祁川不由得聯想到兩次進入定淵閣感覺到的異息。
當下不作他想,心念凝聚,將一縷元神悄悄分離,注入施力的掌中,順著透明的遊絲,往那扇門的方向探去。
那縷元神剛到門邊,祁川只覺得自己的心口灼燒一般地疼痛。
這種疼痛的感覺,雖然已經間隔數十萬年,但他絕不會忘。
這是……他作為附禺劍,與魔尊締結血契之時的燒心之火啊!
祁川忍痛,將那縷元神順著遊絲往前再探了一分,只感覺這灼心之痛更甚。
是你……你的精元……竟沒有化滅,你竟藏身於定淵閣中!
祁川的心幾乎要跳出來。他分明感受到了,那扇門的背後,是與他締結血契的主人,魔尊祝九陰的精元。
他的腦中一時間一片空白。
千脈草的靈力,可行定緣之術,也可探尋血契之主。
自祁川化身以來,他便以為他的主人已經精元化滅。斷沒想到的是,今日竟因這錦翎上的千脈草靈力,令他探尋到了祝九陰的魔息。
“此事絕不可令他人知悉,”這是祁川腦中此刻唯一的念頭,“我一定會想方設法,救你出來。”
他強忍灼痛,逆逼靈力,從遊絲上收回那縷元神。
再施術強壓,那縷縷遊絲便從門縫中飄了進去。
門的那邊,那些遊絲幽靈一般地流向魔尊祝九陰的精元……
“青丞,”祁川強定心神,“我已將情緣遊絲盡數逼出,現下這錦翎上已經沒有任何千脈草靈力了。”
青丞聽了這話,舒了一口氣。他還以為,以北戰神的靈力也無法盡數消除這錦翎上的定緣之術,方才正有些擔心。
既然定緣之術已解,青丞翻掌朝上,收起玄冥淨焰。那燒魂玉也隨之消隱,直至不見。
出了定淵閣,祁川與青丞道別,便持錦翎往朔風樓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