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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站起來，“母妃，我沒事。”
他努力忽略身上的疼痛，向對方笑了笑，其實這種疼痛對於他來說並不陌生，可是在面對母妃關切的眼神時，卻感覺鼻頭一酸，心中升起來一股委屈感。
當意識到自己這種情緒時，他都有些不知所措，明明之前學騎射的時候，他摔得可比這個嚴重多了。
摔得最嚴重的時候，他跌下馬之後許久都沒有爬起來，可即使是感覺到渾身疼痛，他也只是咬緊牙關沒有哼出一聲。
可是這時候他的身體可比他誠實多了，眼尾都漸漸紅了。
姜辭看他這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左右也不過是他摔得有些重，但是又不好意思說出來罷了，說起來這小傢伙還挺要面子的呢。
不過她也並沒有戳穿對方的小心思，而只是打算檢查一下他身上究竟有沒有擦傷。
可是還未等她檢查完畢，就聽見了對方的驚呼聲。
趙景舟回過神來之後，注意力終於轉向了別的地方，然後他的目光就觸及上到了地上那被自己壓得的殘破的風箏上。
那風箏的殘骸可憐兮兮地躺在地上，看起來更加寒酸了。
這時間他都有些不知所措了，一股無助感包圍了他。
這可是母妃親自給他尋來的風箏，此時竟然被他這麼輕易就給壓壞了，他只感覺胸口處悶悶的，甚至比剛才摔倒時還要難受。
“母妃，對不起，我把風箏給壓壞了……”
他的聲音十分小，卻透露著一股急切，等說出這話時，淚水便先一步奪眶而出。
當他的淚落下的那一刻，下意識抬起頭想要去看母妃的表情，可是卻又生怕看見對方的嫌棄和厭惡。
他也想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淚水，可是卻發現身體壓根就不聽使喚，越是想要去抑制，眼淚反而越來越多。
然而他抬頭時，只見母妃的目光溫和而包容，見他這樣，也只是輕嘆了一聲，然後摸了摸他的頭。
“沒關係，壞了就壞了吧。”
雖然姜辭看著那一堆出自自己手中的風箏的屍體，心中的確有些肉疼，可是卻也沒有表現出來，因為她知道這除了白白增加小傢伙的心理壓力之外，並無任何作用。
算了，雖然是她親自動手做的第一個風箏，可是架不住它醜呀，等以後自己再做一個較為完美的給他送過來就好了。
反正以後有的是時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