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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要分開這對已經定下契約的主僕啊!”謝笑這麼笑談間,雙手以閃電般的速度按在程墨握到的手掌上,捎一施壓,鮮血便在程墨的驚愕之中,順著掌心,滴落在地面的咒文上。
這匕首雖然古樸老舊,生滿銅鏽,可刀口卻是難以想象的鋒利,程墨根本沒有預料到謝笑會來這一手,一刀按下去鑽心的疼痛,掌心的傷口深可見骨。
暗紅的血液迅速而大量地湧出來,一落到咒文上就彷彿活了一般,像一簇簇鮮紅的火焰,順著麥粒組成的符文,蜿蜒而繞,扭曲怪異的符號一個扭環著另一個,環環相繞,生生不息,那紅蓮赤火便拖著周圍之物摧枯拉朽一路似要燒下去,不多一會兒,整個金黃色的法陣已經完全被鮮血沁成了赭紅,觸目驚心。
隨著陣法的形成,謝笑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明豔,眉眼彎起,眯成一條細縫的眼睛裡迸發出狂熱的光,猶如毒蛇的瞳仁。
整個法陣像一張鮮紅巨大的蜘蛛網,張子濯被捆綁在法陣正中央,如同等待宰割的獵物。瀕死的恐懼爬上他慘白的臉龐,他哆嗦著,掙扎著,嘴唇裡斷斷續續吐出不連貫的話,“你……不……不……幹什麼……你要幹什麼……”
幾個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震懾住,看著那些紅如蛇信的字元,蘇澤夏只覺得心口猶如壓了塊磐石,呼吸窘迫,懼由心生,等他反應過來,腳已經不由自主地站在了法陣之外。他不也明白是為何懼怕這法陣,本能一般只想遠離它。不知道是因為陣法本身邪祟,還是至陽之血的罡煞。
在旁邊站著的肖鳳薇,也是同樣的臉色。
程墨的眼神明顯抖了一下,他忙扔了手中的匕首,捂住傷口,快速退到陣法之外。程墨身形晃了晃,顯然有些失血過多。祁焱走過去扶住他,撕開一塊衣料,為他包紮住。
“好了!”謝笑輕拍了幾下,假意鼓掌的動作,“接下來各位只要看著就行了。”
“謝笑!”赤芍不知何時出現,她露出獠牙,碧瞳兇狠,“別人不知,這陣法……我可是明白的!”
謝笑悠然負手,“想要茯神分離李沐風的身體,這是唯一的辦法,不是麼?”
赤芍瞪著他,吼了一聲,煩躁地在法陣外來回徘徊,似要進去,卻又畏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的是什麼?好一個一石二鳥的手段。”
謝笑毫不介意赤芍的嘲諷,輕笑,“這不就是做為換回骨泣的條件麼?我可是在幫你們。”
“你未免太過自大。你雖然能拿回骨泣,但是你不用這種手段,能破得了蘇和蒼朮的契約嗎?”
“這還需要破嗎?”謝笑仰天長笑,“我該說你們太可笑,還是太無知?
“這個人,他的每一寸面板,每一縷頭髮,都是我創造的。冤魂厲鬼而凝的魅,又怎是你們這下雜碎所能相比?” 謝笑的口吻無限得意自豪,像藝術家訴說著自己最完美的作品,他走到蒼朮身邊,垂下眼瞼看著蒼朮的身體,下一秒,手已經深入到蒼朮的衣襟裡,來回輕撫,“蒼朮,我知道你恨我,現在你恨不得我魂飛魄散,恨不得我五馬分屍是吧?”
謝笑又兀自低笑,“你越恨我,我越高興。覺得自己很了不起嗎?可是現在,你抬起眼睛看一看,你還能保全誰?……你還有勇氣去看你的人嗎?真是可笑……我說過,是我創造了你,你註定會臣服於我。”
蒼朮只抬了抬眼皮,依舊沒有任何多餘的反應,那張英俊的臉,就像是白玉雕刻的,表情沒有一分一毫的改變,冷漠木然。
謝笑口中的每句話蘇澤夏都感到分外煎熬刺耳,遙遙望著那隻住滑進蒼朮衣襟裡的手,蘇澤夏幾乎立刻就想提著劍向謝笑刺過去,面色越發陰沉,一咬牙,冷聲道,“謝笑,蒼朮既然選擇了你那邊,即日起再與我無任何瓜葛,今天我來這裡,你還是暫且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