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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音暗啞細弱的令人心疼,程墨點點頭,開啟車門走下去,喟然道:“難為你了……”
蘇澤夏知道他這話裡的意思,他依舊閉著眼睛,這一次,他沒有回答。任由程墨將他抱起,一步一步地走進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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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進了屋,茅黛青的目光立刻銳利地掃視過來,她看了蘇澤夏一眼,接著對程墨投以詢問審視的目光。
程墨輕輕搖頭,有意避開茅黛青犀利的視線,左右言他,“蘇澤夏想見蒼朮。他人在哪兒?祁琰呢?”
“我在這兒!”這時,祁琰出現在二樓,他徑直走到程墨身邊,不滿道:“在樓上就看見你們在車裡磨磨蹭蹭,說什麼呢?蒼朮情況不是很好,傷口怎麼都無法癒合。他需要飼主的血。”
聽到這句話,蘇澤夏猛地睜開眼睛,示意般動了動手指,說:“帶我上去。”
“客房已經準備好,茅掌門你們也早點休息。”說著,祁琰從程墨懷裡接過無法動彈的蘇澤夏,“安心睡吧,外面有人把守,希望住的習慣。”
祁琰沉穩地抱著蘇澤夏,往二樓走上去,腳步踩在厚厚羊毛地毯上毫無聲息,整個別墅充滿歐式風格,穿過了一條金碧輝煌的走廊,祁琰走向最頂頭的房間,快要走到時候,祁琰忽然站住,他低下頭,若有所思地看了蘇澤夏一眼,悄聲說,“如果是我的話,我就會選擇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唯有這樣,才值得我活著!”
我也想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啊,蘇澤夏想說,我又何嘗不想呢……可是這句最終梗在了喉嚨裡,吞不下,也吐不出。
祁琰看著蘇澤夏沉默不言,搖了搖頭,他繼續邁開腳步,邊走邊輕聲吟唱起奇怪的歌調:“悽悽復悽悽,嫁取不須啼。願得一人心, 白首不相離……”
這古老的語調,令蘇澤夏心中更加矛盾和難過,就如那歌聲一般荒涼。在那麼多人期盼的目光面前,我能擁有這個資格嗎?我還能選擇嗎?
願得一人心, 白首不相離。
多麼美好又空無的幻想!
門吱呀一聲開啟,蘇澤夏一眼就瞧見黑色床幔上半趟著的男人那煞白著卻依舊對自己微笑的臉,眼淚瞬間就不受控制地決堤而出。內心剎那間充滿了尖銳的隱痛,就是流眼淚也無法使它減輕。
這個男人,不論是一開始,還是到現在,一直一直都是自己所有的依靠,哪怕現在他受了傷,他依舊會給自己一個安定的微笑,一個堅實的臂膀。
“蒼朮……”蘇澤夏哽咽一聲,就再也吐不出半個字,他透過模糊的淚水,睜大眼睛要清楚眼前這個男人,一絲一毫都不要錯過,生怕一個眨眼的功夫,他就會從眼皮底下消失。
蘇澤夏現在才發現,從締結契約開始,他們並肩走過來的路,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多麼的彌足珍貴。
“哭什麼……”蒼朮像往常一樣輕淡一笑,好似天邊柔軟的雲彩也隨之撫上臉頰。他對著祁琰招了招手,“他現在還是不能動麼?把他抱過來吧。”
祁琰又嘆了一口氣,他覺得看著兩個人比看著自己的情人出軌還難受,他依言將蘇澤夏輕輕放到蒼朮身邊,說到,“我要是你……”
“又是這句話……”蒼朮笑著打斷他,“這句話你是不是也對蘇澤夏說過了?”
“蒼朮,別婆婆媽媽了,是男人就不要在乎那麼多,他們終究是凡夫俗子,再過幾十年遲早是要進墳墓的,早死晚死都是死。而你們不同,經歷千辛萬苦兩個人好不容易能在一起,你就甘心回到謝笑身邊?那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什麼事全憑一時興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