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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和自己一樣的可憐人,也許也像自己這般掙扎過,也許是毫不知情的死去,卻終究無法逃脫自己的命運,無法掙脫被禁錮的靈魂,只留下一節指骨,緘默無聲。
現在,自己都快成了別人手中的骨泣,竟然也像那些人一般,寄予這所謂的聖物,這般無恥,這般愚昧,這般不堪入目……蘇澤夏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鄙視過自己,唾棄過自己,如果自己也活到這個地步,那還真不如死了的好!
他緩緩閉上眼,片刻,再次睜開,眼底裡已是決然的光。骨泣的存在本就是邪惡,沒有什麼比被永世禁錮更悲慘的事。至少,自己能做到的……
即使是聖物,也不過一塊石化了的骨頭。蘇澤夏頭一次慶幸起現代科技發達的好處,只需要,一抬手,把它丟進硫酸裡。
依稀記得護士站後面的那間庫房裡放著一瓶硫酸。
他起身下床。冷不防,身後的門,吱呀一聲,開了。又吱呀一聲,緩緩關上。
蘇澤夏一陣膽顫,門,明明是鎖住了的!
他不動聲色地把手中的東西放入口袋裡,僵硬地轉過身。
眼前的景象,使得蘇澤夏久久不能動彈,雙腳如同在地上生了根一般,不能挪動分毫。
那個冷漠妖邪的男人,低著那高傲的頭顱,單膝落地,跪向自己,如瀑的黑髮,寬大捻金的黑袍衣袂,如同黑夜,一齊匍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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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澤夏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張開了嘴,哽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蒼朮抬起頭,露出蒼白俊邪的臉,沒有半分表情,雙眼窅黑炯炯,他說:“ 我聽見你召喚著我。出此聲者,定是飼養之人。”
這輩子,沒有什麼比眼前這個男人的話更驚異人心,如同碧海上突生而起的風暴,掀起層層巨浪,波濤洶湧。蘇澤夏震驚萬分,又疑惑萬分,手下意識隔著衣服捏住那塊指骨,俊秀的臉奇異地扭曲起來,顫聲道:“你說什麼?”
“出此聲者,定是飼養之人!”蒼朮的聲音,念陳詞一般地單調枯燥。聽不出半點波瀾。
出此聲者?蘇澤夏只覺得荒謬,愣愣地看著眼前單膝跪地的男子,出此聲者——剛剛自己也不過是被那熒光誘惑,無意中語出顛言。心裡並沒有唸到蒼朮。
蒼朮之前一直不肯答應自己當他的飼主,神態狂傲,高不可攀。剛剛明明看著他跟著高宇森走了,現在又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並且匍匐稱臣,怎能不讓人疑竇重生,蘇澤夏沒有半分欣喜,一臉凝重,沉聲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魅!”蒼朮漠然。
“你和高宇橋是什麼關係?”
“高宇橋已死,現在沒有任何關係。”
這樣的回答,完全沒有半點突破性,蘇澤夏突然聲色俱厲,冷聲喝道,“我現在是誰?”
“我的主人。”
“好~很好!”這般乖順的回答,完全不像是印象中的那個孤傲的男人,難道又是裝瘋賣傻的詭計?蘇澤夏諷刺地想笑,倒要看看你又是如何來演戲,繼而咬牙切齒,“那你保證你現在每說出的一句話,句句屬實,否則不得好死!”
“是!”男人依舊單膝跪著,狹長的雙眼漠視前方,裡頭看不出半點思緒。
“你一直跟著高家?”
“是!”
“有多久?”
“很久,從他的祖輩高翎開始,直至高宇橋。”
“是不是就是那晚在破廟裡,你說有人喊你,你出去看看,就沒再回去。那個召喚你的人就是高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