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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萬乘之尊;他的母親,仁誠皇后,儘管已逝去多年,但仍是東越最尊貴的女子。
可是,這樣一位身世顯赫的少年,給鬱竹留下印象的,只有他眉間深鎖的孤寂。
鬱竹亦是孤寂之人,她沒有忘記他們之間的約定。
月末以來的天氣一直不好,天空灰濛濛的,綿綿細雨不斷,屋裡潮溼陰冷,到處都覆著層薄薄的水汽。不過,紫極宮裡貴妃娘娘的興致倒是不錯,今天又是趙家小姐們進宮的日子,幾個姑娘團團圍坐,大家你一言我一語,頗能湊趣解悶,驅掉不少宮中的清冷沉寂。
鬱竹輕抿一口茶,側首望了望門外。太湖石旁,芭蕉葉給雨水洗得濃綠透亮,闊大的葉下,幾枝芍藥嶙峋挺俏,粉白紫紅的花朵兒在風中輕顫不已。
再等一會,應該不算晚罷?
鬱竹悶頭又喝了口茶,待她抬起頭時,發現貴妃娘娘正扭過臉來望著自己。
“鬱竹,你想什麼呢?說出來大家聽聽。”
“啊?”鬱竹的心怦地一跳,趕緊止住神遊。和晏之臨見面的事,她不想鬧得人人皆知,所以,得尋個其它甚麼藉口。
“是這樣的――”她緩緩開口。突然,一個宮女興沖沖地走進來,打斷了鬱竹。
“娘娘――您瞧誰來啦?”這宮女滿臉喜色。
眾人的目光一齊投向門口。
鬱竹暗暗鬆了口氣,心道這回倒不用費神掰謊了;正轉念間,只見門口人影閃動,兩個頎長少年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走在前面的少年約十八、九歲,模樣清俊,穿著極合體的天青色錦衣,目光內斂含蓄。鬱竹一見他,心裡就開始惋惜――可惜,今天盛梅沒來。
這人就是趙貴妃親生的二皇子、自己的表哥晏之安了。
後頭這位,年紀比晏之安略小,可他一進得屋,眾人頓覺眼前一亮。少年衣著紅衣,腰間錦帶鏤金鑲玉,臉容似雪,眉色如墨,是一個極為翩翩的美少年。
兩個少年走到貴妃面前,跪下道:“參見貴妃娘娘,給貴妃娘娘請安。”
趙貴妃早已喜動顏色。她笑道:“安兒,原兒,快起來罷,你們來得正巧。”說著,右手微抬示意,“你們坐這邊罷,原兒到這裡來。”
鬱竹垂眸盯著著青磚地。
他怎麼會來這裡?
晏之原笑著點頭,輕輕巧巧地在趙貴妃左面第一張椅子落座,依次是晏之安,而娘娘右首第一張椅子,坐的正是鬱竹。
娘娘仔細打量了晏之原一會,笑道:“大半個月不見,似乎又長高不少。”
晏之原高高揚起眉毛,唇角翹上去,亦笑,“娘娘的氣色也越發好,老實說,我剛才進來時,只望見一屋子年輕姑娘,簡直分不清哪個才是娘娘您?”
稱讚一個女人,尤其是稱讚一個上了點年紀的女人,沒有什麼比稱讚她年輕貌美更能令她動心的。
趙貴妃指指晏之原,笑道:“你呀,一張嘴巴比蜜還甜三分,偏又長得恁俊,難怪各宮的娘娘、外面的小姐,都喜歡得什麼似的!”
這邊的趙府小姐都抿著嘴偷偷地笑。
“對了,”隔了一會,趙貴妃皺眉道,“這幾日你們哥幾個既要隨伺皇上,又要聽太傅講授學業,我聽說是忙得很的,怎麼今日倒有空閒?”
靜坐一旁的晏之安笑道:“父皇怕各位娘娘掛念,特地給了我們半天假,命我們回來各自請安,而四皇弟就非要跟我來這裡。”
“哦?”趙貴妃有些不解。
“我自然是來給貴妃娘娘請安問好。”晏之原笑道。
“娘娘莫要聽他,”晏之安接過宮女遞上的茶,微微一笑,“剛才孩兒只說了句我們紫極宮正有幾位趙府的姑娘做客,他便一迭聲地嚷要看漂亮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