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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從來都沒有問過她:你快樂嗎?遺憾嗎?為什麼你不說話?為什麼總是留給他無窮盡的疑問和揣度?她只給過他一個銳痛的表情,一條沾血的床單,一張寫滿他名字的草紙。剩下的,便只有大段大段的沉默。
我最害怕的事情是帶給你痛苦,然而我卻盼望你是痛苦的,至少在此刻。因為這痛苦是作用於我們兩個人的,憑什麼你可以霸道地藏起來,找到一個我看不見的地方獨自消化!我希望這痛苦是生動的,無限放大的。索琳,我想痛著你的痛苦,而不是麻木著你的麻木。人可以有無數表情,為什麼,你選擇一種最惡毒的給我看!
索琳只是笑,那笑容飄飄渺渺。
周鎂桐今天格外興致,頻頻舉杯發動攻勢,我知道周鎂桐的酒量,她已經喝到第九杯,醉酒的邊緣。索琳的酒量我不知道,今晚她的微笑一成不變,滿臉的寶相莊嚴。周鎂桐敬了她三杯,她回敬了三杯,無不是仰頭一飲而盡。義無反顧的樣子讓人感覺不是在飲瓊漿,便是在喝毒藥。偏偏那個男助理又是塊下酒的好材料,妙語連珠見縫就能插根針,整晚的酒桌上沒有半點冷場。看著與我關係如此微妙的兩個女孩喝得紅光滿面,我如坐針氈,簡直煩躁透了。
我終於等到索琳去洗手間。
她起身的時候已經搖搖晃晃。我在心裡算著時間,二十秒過後,我跟了出去。等在女洗手間的外面。
她根本沒去如廁,只是呆呆地拄著胳膊,對著鏡子。我以為她哭了,直到半分鐘後,洗手間裡傳來一陣令人窒息的笑聲。哈哈哈——哈——
她踉蹌地向外走,蹩腳的高跟鞋不聽話地滑了一下,她卻聽話地栽在我的懷裡。
索琳——
索琳的酒氣噴在我的臉上。
謝謝,袁先生。
那一刻,我緊緊攥著拳,指甲都嵌到了肉裡。我一把將她抵在牆角,滿眼的難過就像要滴在她臉上。索琳,知不知道,聽你叫我袁先生,我比死了還難受!
那麼,怎麼叫才能讓你舒服一些,嗯?索琳靠在牆上,酒後的紅暈浮在兩腮,慵懶的笑洋洋灑灑留連在唇際和嘴角。索琳說:叫你袁公子?呵呵,放心,待到你和周鎂桐大婚之後我會這樣稱呼的。
頃刻,我把出離的憤怒運到我的右手上,那手裡還攥著她細幼的手臂。我深刻地感覺到自己的無恥,已經在心理上重創了這個女人,卻因為她的無動於衷而繼續*。我到底想要什麼?我要的不是索琳的輕描淡寫,我要她真真切切地告訴我:袁夙,我現在很疼。
索琳的面部表情因為手臂傳來的疼痛而走形,她微微地掙扎,但酒精帶來的遲鈍讓她的掙扎毫無力道,讓我絕望的是,那臉上仍舊掛著變了形的微笑。
“你,這又是何苦?”
我聽見她這樣說。語氣柔和,彷彿帶著憐惜。於是我放開了她,我一敗塗地。
索琳踉蹌著轉身,朝著包廂蹣跚而步。
“如果……”我沒回身,就那樣僵直地站在原地。
“沒有如果。”索琳也沒有回身,就像她的語氣一樣堅定。
如此微妙的關係(2)
我掏出電話,撥給包廂裡的周鎂桐。響了一分多鐘她才接起。
出來說話。我說。
待到周鎂桐真的走出包廂,我才發覺,今晚的任何想法都將胎死腹中——周鎂桐比索琳醉得還厲害,簡直連眼皮都捨不得撩一下。
周鎂桐,你怎麼回事!你是公司的總監,第一次和他們會面,看你喝成什麼樣子。出現這樣的場面,我不自覺地遷怒於她。
周鎂桐醉眼迷離:人家開心嘛,大展鴻圖嘍……喝醉了怕什麼,你會帶我回家的,夙夙,你不會丟下我的,對不對?
說完一頭倒進我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