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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聚笑瞄他一眼,奇怪地問:“你是誰?”
“你——”歐陽罪怒目而視。
“他叫歐陽罪,聞人莊大小事都由他管。姑娘,你有事儘管告訴他。”聞人劍命道,暗示要抽手,她抓得更緊。他一向不喜與人近身,尤其肢體相碰,她的手心都是汗,讓他眉頭微微打起折來。“姑娘,你可以放手了。”
“如果我放手,你會如何?”
“你與我並無任何關係,我自然是離開。”
“並無任何關係啊……”剎那間,喉口又一陣甜意,她硬生生壓下,展顏要賴:“那我可不要放開你了。”
聞人劍命眯起鳳眼,內心微惱她的無賴,俊臉卻不動聲色,正要暗自強行擺脫她的糾纏,歐陽罪已先看不過去,將包袱用力擲向她的小臉。
她哀叫一聲,聞人劍命趁機起身退開,眼角一瞥,瞥見她蒼白小臉剎那露出驚惶,一發現他並沒撇身就走,她又展顏歡笑。
他微眯了眼,內心起了淡淡的疑惑。
“咦,這不是我的包袱嗎?”她拉回視線,訝笑:“你要看我的衣物?”
“誰要看你的衣物?”歐陽罪怒道:“我要你親自開啟包袱,瞧瞧裡頭有沒有令牌?”
“喔……敢問我睡了多久?”
“你‘昏迷’半天多了!這裡是聞人莊。”能把她一路從荒郊野外押回莊內,他功不可沒。
“都睡了這麼久啊……這包袱是你一塊帶回來的吧?”
“連斷劍一起。”
“……劍斷了你撿回來做什麼?”難道要她拿著兩截斷劍當子母劍到處招搖?
“那是你師承之劍,不一併拾回,它日你跟我討,我給不起!”
“那是撿來的。”
“……撿來的?”
她眉開眼笑,道:
“有一天,我走在路上,看見地上有一把劍,然後我摸摸身上,才想起我是練劍不練拳,怎能沒有防身的兵器,於是就把它佩在身上了。”
“……”歐陽罪短暫的無言,隨即打起精神,見她的視線仍依依不捨地在聞人舅爺身上打轉,他往前一跨,徹底擋住聞人劍命那張易惹是非的桃花貌。眯眼怒道:“開啟包袱!”
“你自己不會開啟嗎?我都睡了半天多,要偷偷開啟我也不會發現啊。”她咕噥,慢吞吞地拉開老舊的包袱巾。
“聞人莊人人正大光明,豈會做出下三流的事?”歐陽罪冷冷往包袱巾裡的東西一瞧——
兩件替換的白色舊衣、一個看起來很老舊的簿子。
“簿子裡是什麼?”
“是我大師父的遺言,你要看嗎?”這一次她很乾脆的開啟,上頭寫著龍飛鳳舞的草書“親親吾徒”四個大宇,接著一片空白。
即使之前對她師父的遺言完全沒有興趣,但一見這字跡,就覺得有點眼熟,不由得脫口問:“遺言在哪兒?”
“就這四個宇。我大師父大概有預知能力,壽終正寢前突然想要寫遺言給我,他說他有滿腹的親熱話要寫,所以我就替他找來簿子讓他寫個過癮,哪知他死前交給我,才這四個字,說是人要死了,還留什麼遺言?他將要說的、將要我做的,都已經在他活著的時候教過我了,何必再留?”
歐陽罪先是疑惑,後來瞧見聞人劍命唇邊有著極淡的笑意,才恍悟這瘋丫頭說的是“身教”。
“你師父真是高人。”清冷的語調稍嫌和緩些,仍保持距離。
“高人嗎……”她頗具玩味道:“他老人家在九泉到處跑時,一定很高興你這麼說,賤命公子。”
“劍命。在下聞人劍命。”他的語氣又冷了起來。
李聚笑暗暗扮了個鬼臉,當作什麼都沒有聽見。這人啊,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