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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嘖嘖嘖，看不出來啊。小狐狸，自從你喜歡上東華帝君之後，聰明才智也是不同往日啊！這帝君果真是非同凡響。&rdo;白真彷彿見了什麼奇觀似的，&ldo;我現在覺著，你喜歡上他，也不是一件不好的事了。&rdo;

鳳九立刻皺眉，&ldo;小叔！你這是誇我還是損我？&rdo;

&ldo;當然是誇你啊。沒聽我誇你變聰明瞭嗎？&rdo;

鳳九不滿地哼了一聲，&ldo;所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rdo;

&ldo;是東華抱著你來的，九重天上事務繁忙，他就把你帶來桃林，讓我們來照顧你了。&rdo;

&ldo;他怎麼……不該呀。&rdo;她應該沒有在他面前露出馬腳才是呀？

折顏好心提點鳳九，&ldo;東華的醫術並不遜色於我。只是他向來不愛管閒事，所以也就……沒什麼人知道。&rdo;

&ldo;這倒是新鮮事。&rdo;白真也覺得不可思議。

&ldo;在九重天，本來就有藥王專事糙藥一責。再說了，按著他的性子，就是有人快死在他面前，他也能若無其事地走開。&rdo;折顏別有深意的看著鳳九，&ldo;他對你，倒真是上心……&rdo;尤其是東華救了鳳九一命的事情，若不是知道小丫頭從不說謊，他斷然是不會相信的。

鳳九目光閃躲，咋咋呼呼地轉移話題，&ldo;難怪！難怪在夜華昏迷不醒的時候，他能想到結魄燈這麼個法子。&rdo;

大雨滂沱，不少桃花被打落了枝頭，也仍有不少依舊傲立枝頭。

白淺的眼睛上覆著一段白綾，她坐在雨中，神思恍惚，不知正對著哪裡在傻笑。

三人並排站在屋簷下，看著白淺，均是百感交集。

&ldo;姑姑。&rdo;鳳九瞧著鼻酸，幾欲落淚。

終於，白真忍無可忍了，他大步走過去，一把將白淺拽起來，&ldo;跟我進來！&rdo;

&ldo;沒用的。&rdo;鳳九看見白真的舉動，嘆氣，&ldo;這也是劫數。&rdo;

折顏看著失落的鳳九，一言不發、若有所思。

白真乾脆把白淺按在一面銅鏡前，讓她自己看看她此時的狼狽，&ldo;你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夜華死了，你就活不下去了嗎？&rdo;

白淺神色木然，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仍舊是一言不發。

見她這般，白真也終究是罵不下去，他嘆了口氣，好生勸解：&ldo;小五，醒醒吧，你也活到這麼大歲數了。生離死別的，還看不開嗎？&rdo;

聞言，白淺總算有了反應，她苦笑著開口，&ldo;也不是看不開，只是不曉得該怎麼看的開。四哥你曉得嗎？那夜喝醉，不小心打碎結魄燈，令我想起三百年前那樁往事時，不知怎麼，我全記不得夜華的好，排在眼前的全是他的不好。如今，夜華去後，我卻全想不起他的不好，腦中一日日閃的，全是他的好。&rdo;

&ldo;那便不要再去想了。&rdo;

白淺回過身，無助地拉住白真的手，&ldo;四哥你曉得嗎？離鏡當日去青丘尋我時，我罵離鏡罵得振振有詞，說他這一生都在追求未得到的東西，一旦佔有便再不會珍惜，我何嘗不是如此。夜華不在了，我才覺得沒有他，活著便也沒了滋味。&rdo;

白真見妹妹這樣，實在不知該如何勸下去，他又嘆口氣，&ldo;罷了，你先歇著吧。&rdo;離開時，順手帶上了門。

&ldo;我打算明日就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