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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疑。
最後，高中時候的諸多細節跳進了他的思維裡，順便也壓在了左側的託盤上，明顯，青梅竹馬那端分量更重一些。
他不再糾結了，其實他今日來的目的，這幾天他已經仔仔細細想得一清二楚。
&ldo;周皓。&rdo;江羽騫沉聲喊道。
周皓慢悠悠吐出嘴裡的煙，&ldo;嗯？&rdo;
&ldo;我們，&rdo;才說了兩個字，他停頓住，&ldo;沒什麼……&rdo;
周皓沒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習慣，尤其是他倆之間的事兒，更得留條縫兒。他甚至都不敢問：你上次說的話算不算數？如果算數，你今天幹嘛又上我？
不敢問，不能問。他怕問了，這人又開始舊話重提，他又該難過了。
江羽騫心裡的話沒有說出口，或者說他難以啟齒，他今兒來其實是想跟周皓說：我收回上次的話，我們可以繼續維持這種性-愛關係。但你我之間，以後只剩下性。
這些話哪裡能說出口？說不出，也不能說啊。太傷人了。
善良的本性使然，他沒法對一個，把自己當家人的男人，說出這些無恥的話。
既然說不出，那終究，他只能在純粹乾淨的愛情與契合般配的性之間，選擇愛情。
因為，愛情才是人類的最終目的。
第20章 半夜去醫院
江羽騫沒有留宿，從五號樓出來，他立刻奔去了程子旭住的二號樓。有些事，不能總是這麼稀里糊塗。
在這個迷亂的夜裡，他迫切想要將三人的複雜關係給固定化。
把瘋子踢出去，由三變二。他是這麼想的。
站在門外，他先是敲了幾下門，無人應。他又撥了電話，很快，程子旭睡眼惺忪、身穿天藍色家居服走過來開門。
&ldo;這麼晚了，怎麼過來了？&rdo;開門的人揉揉眼，試圖讓自己快速清醒。
江羽騫陡然一把抱住面前的人，就用剛剛枕過周皓的臂膀，把懷裡人摟得緊緊的。
&ldo;跟我交往吧。&rdo;
程子旭並沒有推開江羽騫，他像只小鳥似的，縮在江羽騫的懷裡。只是，此刻發生的事兒，讓他一時難以接受，依然是上次的言辭，&ldo;我還沒考慮好。&rdo;
江羽騫放開他，目光滾燙，疾風驟雨般吻了上去。
不同於上一次的蜻蜓點水，這次的他是如狼似虎的索取，把對方口腔裡的滋味一點點榨乾，一點點吸進自己的嘴裡。
情意濃厚，他的嘴從程子旭的嘴，輾轉抵達他的肩，他的鎖骨……
&ldo;別這樣！&rdo;程子旭一把推開瘋狂的人。
兩人都有些微微喘氣，江羽騫的眸子由迷亂轉向狂熱，他猩紅著眼，&ldo;你知不知道我為了你，都做了什麼……&rdo;
程子旭還未從意亂情迷中回過神，嘴唇上尚殘留著肆掠後的狼藉。
江羽騫已經扭頭走了。
如此深夜，他竭力想要與之確定關係，竭力想要拋除三角關係。他是怕自己沉迷於無法自拔的性，慢慢習慣了那個瘋子，徹底忘掉了愛情。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就是上次周皓去臺水差點遇難，他在自己心中覺察出了萌動的種子。
他會因為瘋子的大難不死而開心，說了散夥，可心裡又渴望瘋子的不離不棄，他甚至想過，把周皓藏起來，不讓程子旭看見就好。
這些黑暗糊塗的想法背離了道德，他也只能想想，根本沒法去做。
自己的車還停在二號樓樓下，當他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