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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穿。那些衣服,都是由嚴從晁之揚和穀人們的房間裡搜刮出來的。草人都不傻,專挑華服錦衣,手腳慢的就只剩下布衣穿了。
由嚴維持著秩序,“搶什麼搶,穿這麼好的料子能幹活嗎?翻土地,做驢車,拆洞穴,蓋房子,砌土炕……幹這些事,你們身上的精緻衣服能有幾天壽命?最後,還不如麻布衣服!”
草人們聽聞後,頓了頓,又都盯上了穀人的粗料衣服。
由嚴滿意的看著這些人模人樣的“家丁”,得意道,“這些稻草人,除了小禍害那個鬼機靈,估計連夜芯都不會一眼瞧出來。”
由嚴給家丁們分了工,自己就躺在驢背上,看著他們忙碌,心說,這晁之揚算計別人一輩子,怎麼都不會算到,自己勞心勞力打下來的江山,不僅移姓了他人,還從“谷”變成了“村”。
“驢子們,你們切莫以為現在悠閒,就是一輩子輕鬆了。你們幹活的日子在後面呢!”由嚴坐起來,指了指做事的家丁們,繼續道,“他們是生前苦,死後悠。你們是生前悠,死後勞。”
毛驢們晃悠晃悠尾巴,動動耳朵,好像在聽。
由嚴說道,“這裡的亡魂數以千計,現在全由我一人鎮壓。等你們死後,一個魂魄鎮一個怨魂,也算是回報我養了你們這麼多年,天下沒有白住的驢棚,也沒有白吃的秸稈!”
整一百年,冬夜。
由嚴坐在殊守沉的熱炕頭守了一夜,眼睛還時不時瞄著枕頭旁邊孟義留下的白色小瓶。一想到這小禍害睜開眼睛就要離開這裡了,心裡便落寞的不行。從來沒覺得,一百年過的這麼快。
結果,一夜安然,由嚴不淡定了。一會兒給殊守沉把把脈,看這小禍害是不是睡過去了,一會兒又拔開瓶塞聞聞,擔心裡面的新生個體是不是變質了……
三百年後,夏夜。
窗外蟬鳴四起,由嚴扇著扇子在殊守沉的土炕邊轉來轉去,心情越發的煩躁,“不是百年後就會醒嗎?到底是幾百年啊!”
由嚴看了眼殊守沉,嘆口氣,“再陪我幾年也好……”
五百年後,秋午。
“當年就應該把姓孟的魂壓在這,等什麼時候事成了,再讓它走!”由嚴盤腿坐在桌子上,看著窗外不斷飄落的樹葉,嘟囔著,“眼下幾大家就剩斷橫川一派了,掌門都換了八個!我的那些驢也死了幾批了,這幾個孩子睡的倒是踏實,都跟沒事人似的!”
這時,門外經過一個家丁,由嚴叫住他,“哎!我問你,你說我家小禍害什麼時候能醒?”
家丁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他木納的轉過身,僵硬的擺了擺頭,斷斷續續的吐出幾個字,“姓孟的,混蛋!”
由嚴失笑,這是自己這幾百年說的最多的一句話,連家丁都學會了。
九百年後,春晨。
“小禍害,睡的甜,安安穩穩又百年。”由嚴端著一盆水,肩上搭著手巾,用屁股撞開房門。一轉身,愣住……銅盆“咣噹”一聲掉在地上。
此時,殊守沉撐著困陰傘,坐在床邊,一臉淡然。
四個新生個體被三塊布條綁在一起,立於窗前,嘴裡還塞著棉布。那幾個人中,除了記憶那小子看到由嚴後,極力掙扎求救著,其他兩人一貓的神色都有些呆滯,好像元神還沒有完全附體似的。
“你個小禍害,一睡醒就不閒著!”由嚴走到新生個體旁邊,想要給他們解綁。
殊守沉快速起身,收起困陰傘,把傘尖架在由嚴肩頭,冷言問道,“你是何人,此地為何處?”
由嚴動作一僵,心裡的酸楚不斷翻騰,他順了一口氣,而後又順了一口氣,慢慢轉過身,看著對他一臉戒備的殊守沉,笑了笑,“這裡是個村落,我是村長。”
殊守沉輕輕蹙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