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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相識多年,他就真沒絲毫的動心嗎?
三年來,為了這個諾言,他籌謀劃策,四處奔走,潛入、暗殺,搶奪等等,他無一不做。
如今三年過去,諾言即將實現,從今往後,北冥國及司徒燁都不再需要‘鬼面將軍’,而他亦會隱去姓名,也許會陪著司徒燁一起笑看如畫山河,也許會遠走他國踏遍萬水千山,只為尋一人。
然而,俗話說世事變化無常,待沈君言回到帝都,才知曉迎接他不過是一場蓄謀已久地欺騙與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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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國景元二十七年,冬雪消融,春意淺淺,冰河解凍,河水碧綠清澈,兩岸柳楊柳依依,微風陣陣,細雨濛濛,河面波光粼粼,柳絮在空中紛飛。
江河之上,一艘畫舫樓船緩緩行駛著,正順河南下,船身分為三層,層層飛簷高翹,層層雕樑畫棟,角掛琉璃宮燈,雕花鏤空窗戶大開,紅色紗帳隨風飛揚。
船頭,一名碧衣少年,手執一把油紙傘,迎風而立。
少年約莫十七、八歲,身形略顯削瘦,卻挺拔如竹,齊腰的墨髮從耳旁攏起些許挽了個髮髻,兩根晶瑩剔透的碧色玉簪斜插其上,眉宇間的稚氣雖尚未褪去,但姿容妖嬈,氣質清貴高華,般般入畫。
初春的氣溫依舊有些寒冷,他卻赤腳站在船板上,神色淡然地注視前方,腰間掛著一支玉簫,玉簫上綴著一抹碧色流蘇,色澤溫潤,近乎與他的衣衫融入一體。
微風吹起他如墨長髮,碧色衣袂,遠遠望去,如煙似幻,仿若就是一副山水墨畫,清靈且淡雅。
相對於這艘奢華樓船,以及這名清雋飄逸的少年,靠坐在烏篷小船上的沈君言四人,只能用落魄不堪來形容。
個個衣衫破爛,攜帶武器,滿身、滿臉均是乾涸了的血漬,看不清面目,亦辨不出年齡。
隨著畫舫樓船越來越近,嬌聲燕語混雜著絲竹之聲幽幽傳來。
烏蓬小船上,一個滿臉絡腮鬍須的男子倏地站起身,大馬金刀地站在船頭,語氣是難掩的驚訝:“少主,您快瞧,那船頭站著的公子生得可真好,就像畫中人兒樣……”
他話音剛來,就見另名男子開口叱道:“王叄,不可生事。”
“祭瑛,少主都沒說什麼,你倒教訓起來,我王某人是那種會到處惹是生非的人麼。”喚作王叄的鬍鬚男,嘀咕了兩句便悻悻閉上嘴,視線倒一直沒移開那艘樓船半分。
祭瑛無奈搖頭,順勢抬眼瞥了一眼,結果這一瞥之下,也不禁一怔。
“梅貳,給破軍傳信,讓他可以行動了。”清冷低沉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平靜無波,聽不出一絲情緒。
聲音主人正是獨自站在船尾的沈君言,只見他雙手環胸,一身白袍小將裝扮,身背雕花弓,腰間懸著一柄匕首,身形挺拔修長,自是英姿勃發的少年郎樣。
綿綿細雨輕柔地飄落在臉上,間接洗去面上的血漬,他就這樣環胸而立,嘴角微翹,模樣似笑非笑,眼裡卻沒有一絲溫度,有得是不見底地冷漠、深沉,大有俯視眾生、睥睨天下之勢。
司徒景的所有勢力均被折斷,如今只待破軍領兵入城,以清君側之名逼宮,司徒燁登位。
一直閉目休息的梅貳,驀地睜開眼,眼中寒光閃過,恭敬道:“是,少將軍。”
沈君言點了下頭,這些年來,祭瑛幾人跟隨他多次出生入死,與其說他與他們是主僕,倒不如說是兄弟、是朋友來得貼切,他們之間有著不可代替的信任,無需言語的默契。
眼看畫舫與小船就要錯過之際,船頭上的碧衣少年忽然側過身,望向小船上的沈君言,勾唇妖嬈一笑。
沈君言眉梢一挑,雖感詫異但還是禮貌性地淡淡頷首,然目光在瞥見那雙沒穿鞋襪的腳時,雙眼微眯了下,赤、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