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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的語音條,她的聲音清晰。
她說:「要的。」
江何也用語音回覆:「好,帶回去給你。」
聊完喝了杯熱可可,孟杳沒那麼鬱悶了,拖上行李打算回家,卻在快走出咖啡廳時看到了排隊隊伍裡熟悉的身影。
鍾牧原手裡拿著登機牌,抬頭嚴肅地看著閃爍的資訊屏,眉毛擰在一起。
孟杳頓了頓腳步。
她好像很長一段時間沒見過他了,自從確認莫嘉禾的安全之後。她沒過問他是否還在為莫嘉禾做心理諮詢,也順理成章地忘記元旦那天他十分堅持,要她有時間的時候和他談談。
他也沒有再來聯絡。
這個人好像一直都挺奇怪的,又或者是不湊巧,他和自己的節奏永遠不同步。孟杳這樣想著,決定不同他打招呼了,提步要走。
鍾牧原卻在這時候扭頭看到了她。
他也明顯一怔,猶疑兩秒,才向她走過來,「杳杳。」笑容仍然溫暖和煦。
孟杳也沖他笑笑,「好巧。」
「你要去哪?延誤了?」
「嗯,本來去泰國參加朋友婚禮。」孟杳答,掃到他登機牌上的 lhr,便問,「要去倫敦?」
「嗯。」鍾牧原應聲後沉默了幾秒,又解釋道,「東醫神經科和 ucl 心理學研究所開了一個合作專案,邀請我過去做負責人。」
孟杳笑:「那很好啊。」她知道這意味著他將再次長期離開中國,也知道這其實挺奇怪,甚至挺值得生氣的——一個對你展開過追求並反覆請你抽出時間「和他談談」的人,計劃著一聲不吭地離開。
就像她大四那年忽然收到一張來自美國的明信片,羚羊谷的瑰麗奇景上「畢業快樂」的字跡她再熟悉不過。一筆端正行楷,她高三那年偷偷模仿過無數次的。
但孟杳不生氣,也不覺得被冒犯。她從來都不是為這種事生氣的人。
所以大四那年,隨明信片一起被送到她宿舍的還有十幾個大大小小的舊包裹和信封,宿舍驛站的大叔滿頭大汗向她道歉,「真見了鬼,這個人寄的東西全堆在角落架子底下了,我都不曉得,今天才翻出來的……是不是耽誤你事情了?」
而孟杳只是搖頭表示沒關係,把那張明信片收到畢業紀念冊裡,其他的舊包裹同畢業雜物一起賣給了廢品站。她一個也沒拆開看。
鍾牧原看著她禮貌而毫無芥蒂的笑容,沒有說話。
孟杳又道:「你的飛機沒取消?」
「沒有。」鍾牧原苦笑,「俄航,風雨無阻。」
「俄航要是也執飛中泰航班就好了。」孟杳聳聳肩,「幾點的飛機?」
「延誤了,還早。」
這話讓她沒法接,孟杳正要生硬地告別,話到嘴邊忽然想起另一茬,笑了笑說:「你之前說有話想和我說,現在還有嗎?你航班不急的話就今天吧,之後不知道什麼時候有空了。」
鍾牧原知道她的意思其實是「之後我不會再聽」,也知道這話裡其實暗含著淡淡的譴責——反覆糾纏的是你,說要談的是你,一聲不吭走人的也是你。
但只是譴責,並不憤怒。
只是出於對他反常而無禮的社交表現的譴責而已。
孟杳從不委屈自己,也不薄待別人。她現在仍然願意和他談,就是她對他的尊重。
鍾牧原也知道,哪怕說了,事情也不會有任何改變。從他那天在餐廳外看見她和江何的相處他就明白,過去的事,說不說都沒有意義了。
可他心中居然還是燃起了一點絕望的焰火——萬一呢。
他笑笑,邀請道:「去咖啡廳坐坐?」
鍾牧原問她要喝什麼,孟杳搖頭,一杯熱可可已經將她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