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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故事,但定州城門外見到的場景卻一直清晰搖晃在她的腦海。
“我比你更知道失去親人之痛,不止父母,一路走來,我失去的太多太多了。可我總想告訴你,疾病雖不遂人意志,但你現在還沒有失去母親,不要等到不能挽回時再後悔。你還能好好孝順你娘啊!”
楊煙又捧著蘇可久的手,拂去了上面粘的灰色磚土屑,露出關節處磕出的傷口來:“以後,你不能再這樣衝動弄傷自己了。”
她起身去門口盆架上的銅盆水裡擰了棉布手巾,拿來給他擦了擦傷口。
擦著擦著,蘇可久卻突然坐起身抱住了她。
楊煙舉著布巾的一隻手僵在他背後無處安放。
“煙兒,即使母親走了,你能不能不要離開我。”
蘇可久將臉埋到了她的肩膀上,一股溫熱濡溼了她的衣服,他沒再叫她“小寒”,竟也喚她“煙兒”。
“好好好,我不離開你啊,你怎麼跟個哭包一樣。”
楊煙用空著的那隻手輕輕拍了拍蘇可久的後背:“我無父無母,無家可歸,好不容易認了個師父他還跑了,除了你和乾孃,你看誰還要我呀?”
“那你別跟那醫館的小屁孩走那麼近成嗎?我……我不高興。”
蘇可久鬆開了手,抬起頭用溼漉漉的眼睛望著她,明明是求人的語氣,卻偏偏說的冠冕堂皇。
楊煙知道自己又掉進他埋的坑裡了,輕輕抿嘴笑了起來:“得,在這兒等著呢。我跟胡九隻是臭味相投的哥們而已,肯定還是咱倆關係最鐵了。你可別連你義弟的醋都吃啊。”
“可你不是我弟,不是嗎?”
彷彿脆弱的面具突然散去了,蘇可久輕輕一抬眼,直直盯著楊煙,眼神突然變得難以捉摸。
楊煙微微一愣,立刻轉身就走:“真是腦子被驢踢了才來安慰你,我去洗布巾吧還是。”
“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嘛。”蘇可久卻咧開了一個笑容,又巴巴地說:“你可得說話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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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蘇盈確定心意後,陳郎中竟忘了自己十天診一次病的說法,幾乎兩三天就來跑一趟。
知道他不只是來救命的,蘇可久對陳郎中的態度極其冷淡,但看母親很開心,也不便再多說什麼。
換著不同的方子喝著藥,蘇盈竟感覺病症惡化的速度在減緩,雖然還是胸悶乏力行動遲緩,咳血的症狀卻是好多了。
一眨眼便到了端午,在人人都換上輕薄夏衫時,楊煙卻還穿著灰色粗布春衣。
蘇盈提前幾個月就硬撐著身體操心地給她和蘇可久各縫製了一套月白色夏薄長衫。
楊煙已經長到蘇可久鼻樑處,和他個子相差不算太多,二人又一樣的乾淨秀氣,穿上同樣的衣服儼然似一對雙胞胎。
但她只穿一會兒就把衣服換了回來,繼續忙活手頭上正在裁剪的彩色布條。
“為什麼?”
蘇可久不知什麼時候進了她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