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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別人面前,訓斥她沒教養。
&ldo;嫌我沒教養,你就教養我啊,長這麼大你教過我什麼嗎,你一直在這裡教養別人的孩子!&rdo;
&ldo;鍾晚!&rdo;戴莉打斷她,扶她起來,&ldo;給周先生道歉!&rdo;
周憲從沙發上起來,踱步過來,沖戴莉說,&ldo;不妨事,lily,你不要著急嚇著孩子,讓她慢慢說,&rdo;又緩緩蹲下來與她平視,&ldo;小朋友,來,喝點東西坐下慢慢說。&rdo;
他遞給她一罐自釀的酸奶,奶罐很涼。
她接過,捧著默不作聲。戴莉面色緩和了些,剛要問話,她手裡的奶罐就扔了出去,瓶子砸在牆沿應聲破碎,玻璃飛濺,奶渣子灑了一地,也濺到了少年的白襯衫上。
少年本來撐靠在牆邊,悠哉悠哉像是看戲。奶罐子就在他手邊炸裂,他原本可以躲。
戴莉驚呼著跑過去,捧著少年留血的手,回頭呵斥她,&ldo;你爸怎麼把你慣成這副潑辣模樣!&rdo;
少年很高,二十歲不到的模樣,雙目卻深沉銳利,像一隻極具攻擊性的鷹。她瞪著他,眼神堅韌。他走過來,微微彎腰,朝她伸出手……
十三歲的鐘晚,緊閉了眼,不想看他食指上的血肉與玻璃渣。
最後她狼狽地離開了周家,戴莉終究沒去送鍾路鳴一程,年幼的鐘晚終究沒能力為這個支離破碎的家庭再做點什麼。
兩個家庭之間,卻一直糾葛。
她的父親,是光榮的烈士,卻曾被汙衊貪生怕死臨陣逃脫還連累維和戰士,直到他的屍體被找到,才洗刷了冤屈。那位汙衊鍾路鳴的記者,曾是周憲的攝影師。
而她的母親,死於看似意外的車禍,那輛車,是周憲的車。而蘇葉曾看見,周憲的夫人,上門氣勢洶洶地給了戴莉一巴掌,並罵她&ldo;狐狸精&rdo;。
蘇葉不確定其中有沒有什麼必然的聯絡,但樁樁件件,都與這個男人有關,他銷聲匿跡,她便無跡可尋。
她在解開謎團的路上,已經走了很久,現在似乎就要走到解謎的路口,她又躊躇不敢再往前走了‐‐周浦深的感情,她招惹不起。
這個夢,讓她回想起所有努力的初衷,彷彿在預示著什麼,或者是,想要把她指引往什麼方向,告訴她她心底的聲音?
蘇葉覺得煩躁極了。她抓抓頭,起來洗澡。
傍晚的時候航空公司來了電話,通知飛機晚上能起飛。參謀長竟在出發前回到指揮中心,說要親自送蘇葉去機場。
一上車,參謀長就一通致歉,說沒能親自接待她。讓蘇葉受寵若驚。
&ldo;您公務繁忙,是我叨擾了。&rdo;蘇葉說。
參謀長的長相在黑人裡算斯文的,笑起來很柔和,&ldo;要是您在我的地盤上有什麼差池,我怕是要提著腦袋去見周先生了。&rdo;
這麼誇張?蘇葉不知道回復什麼,也只是笑。
到了機場兩廂告別,參謀長說:&ldo;婚禮的時候可不要忘了給我請柬。&rdo;
她的笑僵在臉上,看著參謀長笑嘻嘻地上車揚塵而去。
婚禮,和誰?最近讓她腦仁兒疼的事情還真不是一樁兩件!
離登機只有二十分鐘了,時間很緊,蘇葉拿著參謀長給的通行證,走了貴賓通道,一路順暢,等她到候機站臺時,地勤人員已經在等候旅客檢票,但是不僅頭等艙,經濟艙排隊區也一個旅客都沒有,難不成只剩她沒登機了?
她看看登機牌,航班,站臺,都沒錯。她檢了票,穿過長長的廊橋,總感覺不對勁‐‐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