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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九嘆又問：&ldo;那為什麼我不先跟她說一聲就來？&rdo;
&ldo;啊？你沒跟行行說？&rdo;周璘詫異：&ldo;那你不是來送東西的？&rdo;
她接著又問了下去：&ldo;那你來這兒是幹嘛的？&rdo;
成九嘆：……
什麼叫死於話多。
他隨口：&ldo;來吃飯的。&rdo;
周璘不解：&ldo;跑這麼大老遠來吃飯？為嘛？&rdo;
成九嘆沒作聲，低頭跟她對視著。
單元樓門口的照明燈頗亮，打在她臉上，映得她的五官清晰明亮。
他的眼神漸漸深了：&ldo;你說呢。&rdo;
周璘被他看得莫名其妙：&ldo;這我可說不來，問你呢。&rdo;
成九嘆挑唇笑了。
&ldo;問我啊&rdo;，他低聲重複了遍。
然後轉開了目光：&ldo;因為我就是這麼設定的，就要來這兒吃飯。&rdo;
什麼跟什麼。
周璘撇撇嘴，接過他手裡的袋子：&ldo;那我走了，餃子都要涼了。&rdo;
&ldo;嗯&rdo;，成九嘆屈指撣了撣菸灰。
電梯在頂樓，周璘等了會兒。
她進屋，往窗外看時，成九嘆已經沒在了。
陳行行沒問那麼多，她翻著禮品袋：&ldo;恰好，每種都是兩份的啊。&rdo;
周璘湊過來看。
裡面都是些進口零食，還真是她喜歡吃的。
以前網購沒這麼發達時，她還抱怨過不容易買到。
記憶力倒挺好的。
她邊想著，邊聽陳行行給成九嘆打電話，說同事之間以後不用這麼客氣。
成九嘆禮貌回應了。
結束通話後，他倚在車上出神。
被自行遺忘的萬野去了趟對面的超市，剛轉回個彎，老遠就看到他這幅若有所思的樣子。
&ldo;嘿&rdo;，他蹦了過來：&ldo;就這麼見一面，魂就被勾走了？&rdo;
成九嘆慢騰騰地看向他風中顫動的五彩毛髮：&ldo;萬野啊。&rdo;
&ldo;怎麼了這是？&rdo;萬野難得見他這種莫測的表情。
成九嘆的手放在口袋裡，大拇指和食指的指腹輕輕摩擦著，又想了幾想：&ldo;我好像，把自己給繞進去了。&rdo;
&ldo;怎麼繞的？&rdo;
成九嘆沒答這個，反而組織著語言從頭說起：&ldo;照本來的打算，我先進你哥的公司幫你看情況，等你回來再去找她，對吧？&rdo;
萬野聳聳肩：&ldo;這樣也挺好的啊，直接出現了，不用再找。&rdo;
成九嘆捏了捏眉心：&ldo;一出現就扯了個大瞎話。要是知道我騙她，周璘那性格，指不定得跟我怎麼鬧。&rdo;
萬野剛要說什麼，手機響了。
他一看來電顯示就慫了：&ldo;爸。&rdo;
萬老爺子在那頭直接吼出了一長串：&ldo;你回國了還不進家，又去哪兒鬼混了？人都給你哥打電話說你去公司了，趕緊給我滾回來！&rdo;
萬野皺眉：&ldo;誰說的？&rdo;
&ldo;你管是誰！我給你半個小時！&rdo;
萬野拽著腰上的墜飾迎風甩了幾甩，無所謂道：&ldo;好啊，只要你不怕嚇。&rdo;
有些惆悵的成九嘆開車送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