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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文祥在前座上駕車，楊真坐在後座上，把膝上型電腦放在膝上，透過秘密通道瞭解局內各科室的工作進展。這段時間她把主要精力放在阿輝的案件上，也就是放在資訊犯罪實驗室的工作內容上。但作為一局之長，其它科室的工作情況也必須過問。

用了四個小時，他們來到位於長沙市郊高科技開發區內的hai公司中國總部。隔著很遠，兩個人就從公司總部大樓衝著大街的牆壁上看到阿輝那招牌式的笑容。

&ot;老看這種程式化的東西，人們的精神世界會變得很膚淺。&ot;劉文祥一邊駕車，一邊不以為然地說。在形成人生觀的青少年時代，劉文祥不光沒接觸網際網路，甚至沒接觸過電腦。所以他一直能以應用的態度來看待這些被賦予傳奇色彩的東西。楊真是劉文祥的同代人，對這個問題也有同樣的感受。雖然時代在飛速發展，但新鮮事物看多了，就會發現其實很多東西都是在重複。

若干年前，當網路經濟剛開始在中國孕育時，絕大部分重要網站都建在北京，即使有些大型網路企業在外地創業，為了尋找更好的機會也紛紛遷入京城。致使國內網路上的資訊流通狀況嚴重崎形。經過中央政府的引導和各地政府的政策吸引，網路公司開始出現地區分流的情形。擁有國防科大這樣重要院所的長沙市遂成為國內一個主要的網路公司基地。而hai公司落戶之後，也成為這裡首屈一指的網路企業。

事先，楊真收集了關於hai公司和阿輝網站的一些情況。hai公司是一家世界知名的巨型網路企業，頗有出處，主攻生活應用市場。由於主要與公眾打交道，企業知名度極高。&ot;hai&ot;本是英語裡向別人打招呼時的一個詞。據說公司創辦人當初選擇這個詞作為企業名稱，就是為了讓使用者來到他們的網站上時，彷彿是見到了一位老朋友。

但阿輝網站就來得蹊巧了。這是hai公司中國分部創製的一個網站。其實，整個中國分部的業務基本上也就是經營阿輝網站。作為一個數字虛擬人，阿輝是根據中國人口統計資料得出的&ot;華人體質模型&ot;設計的，最為重要的面孔部分則採自十幾個最有知名度的華人影視明星的臉型特徵。這種設計，完成是為了吸引中華文化圈網民的&ot;眼球&ot;。

由於使用者與阿輝交流是免費的，阿輝網站的收入僅有極少的廣告費，基本靠hai公司總部輸血度日。如今這個時代與網路經濟剛剛萌芽時有本質不同，人們已經不再欣賞那種靠大作廣告搞所謂&ot;注意力經濟&ot;的作法，要求網路公司有實實在在的贏利。而阿輝網站仍然重複這種賠本賺喲喝的方式，自有其內在動機。

原本，隨著網路的發展，使用者資訊成為一種獨特資源。使用者資訊包括使用者的年齡、性別、職業、收入情況、消費習慣等資料。每一家網路公司在與使用者打交道時大多要收集使用者資訊。最初，除了供網路公司本身使用外，並沒有多少人看到它的商業價值。後來，大量積累起來的使用者資訊開始暗地裡在不同網路公司之間進行交易，一些後起的網路公司為了儘快趕上先行者，沒有時間自行積累使用者資訊，就開始大撒金錢去購買。更有一些網路企業破產之時，把使用者資訊作為資產的一部分出售，甚至賣出了高價，不賠反賺。

在公眾壓力之下，世界主要網路大國制定了法律，以違反隱私權為由，禁止在不同企業之間交易這種使用者資訊。但在網路企業的遊說下，企業轉讓後將使用者資訊一併移交給新的企業的行為並尚不在禁止之列，理由是，購併老企業的新企業同樣接下了原來的業務，也需要根據原始的使用者資訊為原來的顧客服務。但實際上，許多使用者資訊都被接收企業在缺乏監督的情況下移作它用。

於是，便出現了阿輝網站這樣的崎形網路企業。業內人士都推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