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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不懂。&rdo;
&ldo;是啊,我不懂,你跟我想的太不一樣了。&rdo;
聞螢撐開自己的傘,推開他幾次靠過來的傘簷,淡然說:&ldo;嗯,你偷拍人家換衣服,跟我想的也非常不一樣。&rdo;
&ldo;餵!&rdo;他不滿地抗議,沒等她做出反應,又咧嘴笑,&ldo;隨便你怎麼想,反正你每天都在遲到的邊緣,需要我幫你通風報信。&rdo;
這話確實不假,方沐海媽媽是學校教務處主任,要不是他剛才發簡訊知會,只怕老王已把她捉拿歸案,罰她兩節課站在走廊示眾。
但聞螢很快尋出味來,把傘一抬:&ldo;既然你昨晚就知道要突擊檢查,幹嘛不那個時候告訴我?&rdo;
&ldo;我怎麼知道你會遲到那麼久。&rdo;
&ldo;我最近上學需要繞遠路,你下次有什麼訊息,儘早通知。&rdo;
實驗樓一過,周圍人逐漸變多,像奔向大海的水道擴寬,同時匯入了幾條河流。
雨線飄渺無著,撐開的傘是傍水而生的花。
聞螢認出幾米外的同班女生,低聲說著&ldo;先走了&rdo;飛快從方沐海身邊跑過。不想別人看到他們同行,連拿來捕風捉影的機會都不能給。她只是偶然發現了方沐海的秘密,被他逼迫著也交出秘密,結成地下盟友的關係,比普通同學多了些心照不宣,不時互發簡訊,僅此而已。
收傘上樓的時候,聞螢不經意回看。
被她躲開的女同學擠進方沐海傘下,眉飛色舞地同他講話。方沐海身高將近一米八,不得不把傘傾往她那方,很是體貼。聞螢不屑地撇嘴,他一向人緣好,是女生容易傾心的男孩子,連笑都透著輕而乾燥的光,怎麼一跟她說話就欠得人憎狗嫌。
教室裡倒伏一片,天花板下吊扇徒勞地畫圈。
偶爾有風颳來,掀飛牆邊的窗簾,在風裡搖頭的槐樹往窗玻璃潑上亂鬨鬨的樹影。
聞螢坐最後一排的角落,一個人獨佔一張桌子,偷偷溜去時沒人注意。正慶幸逃過一劫,忽然發現旁邊趴桌上睡覺的女生她從沒見過。
走錯教室了嗎?
對方穿無袖短衫和牛仔熱褲,夾腳拖蹬掉一隻,雙唇微微張合,睡得天地不知。
聞螢並沒太多好奇心,僅僅把留在女生那邊的草稿紙和文具袋悄聲悄氣地挪過來,管她哪個班的,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幾分鐘後老王手捧保溫杯從後門走來,目光在那女生身上短暫停留,不發一語地走上講臺。
片刻女生被上課鈴吵醒,迷迷瞪瞪地盯著前排後腦勺。
老王清了清嗓子,發話:&ldo;有些女同學太不檢點!褲子短得我都沒眼看!多大的人了,知不知羞?還有,我不清楚你們以前學校的規矩,來一中上課不許穿拖鞋、染髮和戴首飾,這些紀律不要我翻來覆去地強調好嗎?念你初犯,這次就算了,給我儘快換回來!&rdo;
這話在死水一般的教室掀起一陣騷動,前排接連有好事者竊笑著看向聞螢。
抓耳撓腮地急了半天,聞螢不停確認自己發不過肩衣裝齊整,明明很守規矩,後來才反應他們看的是同桌那位‐‐事主一臉於己無關,借書山遮掩不緊不慢地塞上耳機,翻出練習卷開始做題。
四周重歸安靜,聞螢視野一角凌空飛來筆記本,攤開的空白處大剌剌寫著&ldo;鬱素&rdo;。
想必是早讀新來的轉學生,聞螢點點頭,沉默地還回本子,卻沒寫上自己的。
鬱素。
則不達嗎?
名字真難聽啊。
這麼想著,聞螢翻過寫滿的草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