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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神，你什麼時候出新專啊？爬行動物每首歌我都聽了一百多遍了，就等著買新專了！」

「等有靈感了，自然會出的。」

「芒神，你今天心情是不是很好呀？以前的活動都沒見你這麼笑過。」

「是嗎？」

青年眼底露出一絲異樣。

等簽售會結束，坐上保姆車，沈芒瞥了身旁的助理一眼。

「盯著我做什麼？」

助理叫田維，長著一張喜氣洋洋的娃娃臉，身上卻滿是腱子肉，偶爾還兼職幹保鏢的活。從沈芒剛進公司起，田維就跟在他身邊了。

「沈哥，你該不會跟秦總有什麼進展了吧？」田維一臉八卦。

「為什麼這麼說？」

田維往窗外看了一眼，「我們現在難道不是要去秦總的公司嗎？你是不是想偷偷的給他一個驚喜啊？」

秦裕是他多年的好友，他身邊的人自然也是認識的。

「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至於去cbd，也不是為了看他。」

田維哦了一聲，有些失望的同時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這半年來，沈芒大部分時候都是一副興趣缺缺的厭世臉，這是他第一次看到他對什麼事露出興趣的樣子。

「沈哥，那你要去見誰呢？」

「見我的粉絲。」

「可簽售會不是已經結束了嗎？今天也沒有別的行程……」

田維話還沒說完，沈芒忽然叫了聲停車。

沈芒不知看到什麼，單手撐在車窗邊緣，眼睛微微眯起。

田維有些莫名的抓了抓頭髮，順著沈芒的視線往窗外看去。

透過繁茂的香樟樹，他先看到的是懸掛著秦氏商標的高聳入雲的摩天大樓，接著，他才看到綠化帶旁的垃圾桶邊站著一個穿著淺色襯衣戴著黑框眼鏡的年輕男人。

那男人背對著他們，手裡抱著一個紙箱，頭低著，情緒似乎不佳的樣子。

「沈哥，怎麼停這兒了？」田維滿臉不解。

沈芒不說話，而是降下車窗，饒有興致的打量著香樟樹下那個抱著紙箱的身影。

「這就是我粉絲。」

這人看著就是個普普通通的上班族而已，沈芒的粉絲多了去了，裡面甚至還有當紅偶像和演員，他哥連那些人都不給半個眼神，怎麼會突然關注這個平平無奇的男人呢？

田維滿肚子疑惑，可沈芒顯然不想跟他多說一個字。他只好努力伸長脖子，想看清那個男人的長相。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人好像是秦氏旗下分公司的一個小員工，這會兒失魂落魄的站在這兒，莫不是惹到了秦裕，被開除了？

沈芒讓司機開近了些，他坐在窗邊，看著男人把紙箱裡的東西一股腦倒進垃圾桶，接著，他看到男人雙手捂著臉，肩膀聳動，嘴裡發出低低的嗚咽聲。

哭了？

沈芒漂亮的眸子閃過一絲異樣。他想起昨晚，他俯身解開那人的手銬時，對方微紅的眼睛。還有後來，那人痛得實在受不住時，黑色的瞳仁裡滾出的一滴滴的淚水。

他現在，也會像昨晚那樣流眼淚嗎？

某種惡劣的破壞欲在他的胸口沸騰著，舌尖輕抵著上顎，青年坐直了些，目光帶了些期待，轉向男人的側臉。

這時，男人扔完手裡的東西，抬起了頭，肩膀抽動得更厲害了。

「終於不用996了，還有n加一的賠償，簡直太爽了！天助我也！哈哈哈哈哈！」

看著那個在垃圾桶前手舞足蹈，滿臉興奮的身影，

沈芒：……。

第4章

餘弦把東西都清理完，一身地走回了公交站。

等公交時，他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