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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暮春,草長鶯飛。
新帝登基月餘,從前居於東宮數載,一直清心寡慾,卻又在前段時日的早朝中,昭告眾臣皇后的人選。
並非是旁人意料之中的名門貴女,而是從前那位出身明氏,卻又居於宮中的十一公主,明楹。
這個決議,自然是引來諸多紛擾。
那些喧囂塵上的議論,皆是在談及這位從前的公主,到底是何方神聖。
打聽的人甚至都已經問到了川柏與川芎那邊。
畢竟這兩位是自幼就跟著陛下的,對他也是最為了解,傅懷硯那邊,他們自然是不敢當面去打聽,只能到川柏這裡旁敲側擊的問。
問來問去,也只是得到了個無可奉告的答案。
甚至因為明易書家門前,都多了不少前來拜謁的人。
上京多得是趨利避害的人,前段時日因為潁川的事情,連帶著明易書門前都是門可羅雀,而現今的這位新後,在京中唯一說得上是關聯的,也就是這位伯父了。
明易書索性也稱病不出,沒有應對那些訪客。
總歸不過就是想搭上新後的這條關係,明易書心下苦笑,只搖了搖頭。
明楹這個孩子性情很像明崢,也很像從前的明夫人,看上去溫和沒有脾性,說起什麼話都是溫和妥帖的,不會當真讓人難堪,只是與人相處的時候,總是隔著一層,從前的齟齬在,明氏落井下石在先,她從來都沒有原諒的意思。
現今能被新帝偏袒護著,也與明氏沒什麼關係。
明易書想到之前前往宮闈的時候,他看那春蕪殿實在是偏僻破敗,便想著與皇后娘娘提上一嘴,為她換個寬敞點的居處。
卻又被她拒了。
姿態有禮而又疏離,挑不出錯處,性子倔強,就連旁人的愧疚都不需要。
明易書心中幾番感觸,心中又不免想到了從前那個名動潁川的幼弟,天之驕子過早隕落,自己身為兄長,卻又默許了明氏的行徑。
現今明楹沒有憑藉身份歸咎自己,已然是看在明崢的面子上,不想與自己有牽連,便是再尋常不過了。
……
婚事的準備一向都很繁瑣,尤其這樁婚事還是新帝迎娶正妻,自傅懷硯被立為東宮儲君以來,太子妃之位空懸。
歷代登基以後才迎娶皇后的也並不多見,更何況這位皇后的身份,還有些不可言說。
繡娘前來院中仔細地為明楹量體,每一處都不曾落下,明楹有點兒不習慣旁人的觸碰,是以雖然那個繡娘姿態恭敬,輕聲細語,她還是不免有些不好意思。
傅懷硯就站在一旁,看著繡娘為她量體。
他看了片刻,抬步走過去,對繡娘道:“孤來吧。你先下去。”
繡娘手中拿著的捲尺險些都要掉落下去,有些疑心自己聽錯了,躬身道:“陛下……來為公主量體?可是奴婢有什麼過失?”
繡娘知曉這位是未來的皇后,行事
的時候哪裡敢有怠慢(),是以現今傅懷硯說出的這句話∮()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實在是讓她惶恐。
生怕是哪裡惹了這位新君不快。
傅懷硯隨手從旁拿了一卷捲尺,垂眼看向明楹,對繡娘道:“無事,孤自己來就好。”
繡娘心下稍安,看了看他們,隨後無聲屏退,連帶著此時站在房中的其他幾位繡娘與侍女。
臨走了,還將此時檀木門也闔上了。
此時屋中靜默,明楹方才因人觸碰而緊繃的心緒鬆弛下來,剛準備喚傅懷硯的時候,捲尺柔軟的觸感碰上她的腰間,因為是熟悉的檀香味,明楹並未覺得牴觸,只抬眼看他。
他好像當真是在為她量體,認真地看著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