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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拽著被酒精拖累的腳步,一搖三晃地回了家。鑰匙插。入鑰匙孔裡,他才想起家裡還有一位不速之客。
門開的同時,他按下了燈的開關。
白熾燈閃爍了片刻的光芒後,光亮灑滿大廳。
而後他看到了那個蜷縮在沙發上的人,就像被人丟棄的可憐小狗崽,形單影隻,眼神憂鬱地望著前方,迷茫著找不到方向,只有無數的期盼支撐著單薄的身軀,等待重獲關懷。
宮絳的心一下子就軟了,再鐵石心腸也抵不過人類憐憫弱者的天性。牆上的掛鍾顯示現在已是晚上11點,離第二天只有五個小刻度的距離,他出門一天,就等於關了人家一天。
凍了一晚上,關了一天,這罪過那是向佛祖磕十萬個頭,都不足以抵罪。
宮絳邊換鞋邊問:&ldo;你吃了麼?&rdo;
俸迎搖搖頭,好像在譴責某人不聞不問的缺德行為,他打了個大大的呵欠,以實際行動提醒某人:&ldo;天晚了,我餓了一天了。&rdo;
&ldo;冰箱裡有菜,米桶裡米,你怎麼不煮……&rdo;宮絳的聲音一下子掐住了,尖銳的目光在俸迎身上走了一遭,就認出了五個全球一線品牌,衣、褲、圍巾、手錶、襪子,奢華得就差沒在額頭打上&ldo;我是富二代&rdo;的烙印了。
富二代煮飯做菜?想都不用想,沒讓你端著飯餵到他嘴裡就不錯了。
&ldo;你等一下,我做給你吃。&rdo;宮絳沖了杯熱糖水喝下,再洗了把臉,等酒散了大半,才開啟冰箱拿食材,&ldo;有沒有忌口?&rdo;
俸迎搖搖頭。
時間太晚,吃米飯不容易消化,宮絳切了牛肉,準備給他下一碗牛肉蛋花清湯麵。
似有若無的酒香混著麵條的清香,喚醒飢腸轆轆的味覺,俸迎終於開口說了進門以來的第一句話:&ldo;你喝酒了啊?&rdo;
古老的抽油煙機發出不堪重負的悲鳴,響得像顆隨時會爆炸的□□,這破租房有三十年的滄桑史,抽油煙機也跟著舊房活了三十年,至今還能工作可算是奇蹟了。
笨重的抽油煙聲蓋過了俸迎的聲音,宮絳沒有聽見。
俸迎索性爬下沙發,走到廚房門口,重複了一遍。
宮絳沒有回頭。
於是俸迎走到最貼近宮絳的距離,低聲問:&ldo;你喝酒了啊?&rdo;
聲音彷彿在心臟最柔軟的地方悄悄掠過,留下一片柔情,宮絳拿著鍋鏟的手僵住了。可惜這聲音又幹又啞,跟沙礫摩挲在砂紙上沒有區別,明顯就是缺乏水分滋潤。
&ldo;你沒喝水?&rdo;宮絳回過頭,才發現俸迎離他只有幾毫米的距離,俸迎很高,竟然比183的他還高小半個頭,這貼近的姿勢就像擁著他一樣。宮絳倒退了一小步,戒備地道,&ldo;靠那麼近幹什麼?&rdo;
&ldo;離你遠了,你聽不見。&rdo;
宮絳不可察覺地一顫,卻在聽到下一句話時,恢復了正常。
&ldo;油煙機太響了啊。&rdo;俸迎發了個呵欠,敲敲勤懇工作的油煙機,&ldo;辛苦了,油煙機兄。&rdo;
油煙機兄以更粗魯的響聲回應他。
宮絳關掉了火,去給俸迎倒了杯水:&ldo;你嗓子都啞了,幹什麼不倒水喝……&rdo;他忽然意識到什麼,開啟微波爐一看,饅頭和牛奶,完好無缺地擺在原位,沒有動過。
無視宮絳責問的眼神,俸迎煞有其事地點著手指,列數自己不吃不喝的理由:&ldo;我沒吃過你的東西,那是你的早餐,我吃了就要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