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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知酌回過神,錯開臉,自顧自地從桌上拿起手帕擦了擦。
遲奚祉見她不起身,壓低嗓音問她:“酌兒是想要在元府留宿嗎?”
他身上的迦南聲被很淡的竹香覆住了,壓迫感也沒那麼強了,元知酌忽而就想逆著他的意思,“我想。”
遲奚祉輕笑,逼近她幾分,嗅著她身上的馨香,略微惡劣道:“那你求求朕。”
元知酌蹙眉,但還是開口,“求你。”
她的聲線沒有起伏,平平淡淡的。
遲奚祉自然是不滿意的,他嘖了一聲,將她的手往上抬了抬,張嘴咬掉還剩半塊的糕點,溫熱的觸感帶過元知酌的指尖,濡溼熾熱。
片刻後,他直起身,笑意淡薄,同意道:“那今夜,朕就陪你留宿元府。”
這話一出,元知酌眉頭蹙得更緊了,嘴角在一瞬變得平直,她原本以為,是她一個人留宿在這裡。
早知道——就不求了。
——
下人手裡提著巡夜燈在前面帶路,遲奚祉裹著元知酌的手,縮在衣袖裡頭,兩人並肩往前走。
原本是安排了轎攆的,元知酌卻說想在元府裡轉轉,雖是亥正時刻了,但是今夜不同,元府內的燈火還未滅下,外頭的風雪也停了幾日,唯有樹枝屋簷上積了厚厚的雪塵,遲奚祉便依著她。
元知酌穿得厚實,她步子也小,走得緩慢些,遲奚祉一步能並她兩步。
起先,元知酌還委婉道:“陛下還是去乘轎輦吧。”
周圍的燈火散落,轉過一個樓閣,夜色流動,愁紅叢生,遲奚祉側目看著她,緗色的光亮在他的眼底竟要明澈些,襯得他的眉眼柔和。
遲奚祉腳步放慢了些,眉眼間的沉鬱消散了些,低沉的嗓音寵溺,“若是朕走快了,你可以直接說出來。”
他的話讓元知酌有些錯愕,她抬起頭望向身側的男人,從她的視角看,遲奚祉的身後是數萬光年外的星辰,許久不見的皎月也懸掛在夜色中,而他卻要比那明明玄月更要奪目三分。
她是在想,為什麼遲奚祉會知道她想表達什麼?
恍然間,似乎有一個芝蘭玉樹的少年郎在她腦海裡一閃而過,她想要抓住,被面前人的話打斷,“酌兒若是好奇,不如多給朕一些信任。”
遲奚祉的指腹輕刮過她白嫩的手腕內側,狎暱的意味灼到元知酌的臉上,她忙慌地正過臉,看著腳下漆黑的路,沒什麼底氣的話卻冷漠至極,“陛下,你我之間早就沒法談信任二字了,不是嗎?”
是啊,他們之間的話題似乎不超三句,兜兜轉轉就會繞回同一個隔閡。只不過,她這般冷淡的模樣真真令他生厭。
遲奚祉斂回了視線,沒有回答。
——
進到瓊晚閣,跟著的下人就被打發了出去。
元知酌剛撥開一面珠簾,就被身後的人攔腰抱起,她的身體懸空,原本靜止的珠簾,因為她的手晃動,而左右搖擺碰撞在一起。
“陛下……”元知酌錯愕著喊了一句。
遲奚祉將人託著,步子不用遷就人,幾步就邁到了床邊,他將人放下,元知酌背對著他,心裡沒有安全感。
她想要轉身,小腿卻被人抓住,接著就是鞋褲摩擦的聲音。
元知酌的手被迫撐在錦被上,身後的人抬起她的一條腿,她有些失重,為了不摔在床上,只得改成了手肘撐在柔軟的被褥上。
一會兒,遲奚祉將她的兩隻金絲緞鞋脫下,砸在地上很是輕微的一聲,元知酌想要翻個身,他就已經覆上了她的脊背。
男子寬大的身軀壓著她,瓊晚閣內染著淡淡的暗香,比不過遲奚祉身上的迦南香,他身上的深沉的木香壓迫著元知酌。
她想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