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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6年7月6日,《東北抗日聯軍第五軍張中華、柴世榮給春山兄的信》中說:
五軍之建制,完全建制在周保中個人威信與信仰上面。只有他在軍事上和政治上,較為完全。在政治理論和策略上的實行運用,都賴其一人。保中同志不但成為五軍軍長,同時二軍軍長,也就是他擔任。每日在工作中,腦筋運用,勞苦得不得了。
同樣為滿洲省委軍委書記,楊靖宇到南滿就有支現成的遊擊隊,趙尚志是在經歷了巴彥遊擊隊的失敗後,重新拉起一支隊伍,周保中又是另一種情形了。
民間有句粗話,&ldo;參謀不帶長,放屁也不響。&rdo;周保中不但後邊帶&ldo;長&rdo;,後來前面還多個&ldo;總&rdo;字,聽著看著夠顯赫的,其實也就是個能在吳義成面前參謀幾句的角色而已。如今的參謀長,與上級帶長的只差半級,那時差多少就難說了。連王德林這樣絕對權威的救國軍總司令,也是要親自兼個1旅旅長的。這是舊中國軍隊的重要特色。職務只是一個方面,關鍵在於有沒有兵權,能掌握、指揮多少槍桿子,這才是真的、實的。那種亂世,屁股後面不跟著一支隨時聽命的隊伍,誰把你當盤菜?
吉東是自衛軍、救國軍的發祥地,李杜、王德林過界後,舊部大都報個字號成了山林隊。比之東滿、南滿、北滿,這些隊伍中原東北軍的成分就多些,裝備也好些。對這種隊伍的統戰工作,難說難易,也不能說這些首領都有個皇帝夢,但那種山大王基因或多或少肯定是存在的。義勇軍潰敗後,南滿有楊靖宇,北滿有趙尚志,吉東自然也需要個強有力的領袖人物。而這些既抗日也擁兵自重的驕兵悍將,很快就少有聽從救國軍代理總司令吳義成調遣的了,那就聽總參謀長周保中的嗎?
從綏寧反日同盟軍到抗聯5軍,基本如此。
滄海橫流,方顯英雄本色‐‐塔站結義,只是其中一例。
點點星火遍地燒,
日日夜夜倭寇嚎。
倒懸不解三千萬,
田橫壯兒五百條。
這是周保中寫於1935年春的一首詩《抗爭與寧死不屈》。
這是個有著堅強個性的人,寡言少語,冷峻嚴厲,講原則,說一不二,又會拿捏分寸,明瞭什麼時候應該妥協、怎樣妥協。就是這樣一個貌似難以接近的人,長期頂著&ldo;上層勾結&rdo;的壓力,以其獨具的品性、魅力,將吉東地區的各種反日力量聚攏起來。
彭施魯老人說,那時有什麼難題,各抒己見沒轍了,人們就會說:要是周總指揮在就好了。
當年就有&ldo;南楊北趙&rdo;之說,這&ldo;吉東周&rdo;純是今天出自筆者之口,但這話是能立得住的。
第19章 &ldo;提拔的、培養的、教育的,趕不上犧牲的多&rdo;
於洪仁的鮮血
於洪仁,字博安,滿族,1908年生於寧安縣北崗子屯農家,1930年寧安省立四中高中畢業,年初入團,不久入黨。1932年初義勇軍蜂擁之際,他被寧安縣委派到&ldo;平南洋隊&rdo;中,致力於改造這支隊伍,直至犧牲。
1932年9月,救國軍總部率主力向東寧轉移,準備伺機過界去蘇聯。在救國軍中被編為一個連的&ldo;平南洋隊&rdo;,連長李荊璞集合隊伍講話,說咱們是寧安人,咱們不能走,拉出隊伍自己幹,保衛家鄉。
話音剛落,隊伍裡站出個戴眼鏡的小夥子,高聲道:說得對,咱們拉出隊伍自己幹,可不能這麼就走了。營部這幫小子不是正經鳥,槍在他們手裡是禍害,咱打日本子得擴大隊伍需要槍,把他們的槍繳了再走。
李荊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