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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鍾書倒不怎麼在乎,神色淡淡地道:“竊書不能算偷,想必那也是個愛讀書的人。那幾份文章算我送他了。”能把那幾份文稿看重到不惜效仿樑上君子的,應該也是個正在備考的人,而且也是個訊息靈通的人,最起碼知道那是齊成章想方設法弄到的參考資料,只不過那也是個心術不正的人。
第二天早上,謝一鳴心情很好的來到教室。
他坐下來,看見前面的同窗正聚精會神地看著一張寫滿了字的紙,他便也伸長了脖子看了一眼,看了一眼之後,脖子伸得更長,乾脆走上去湊在旁邊就看了一會兒,越看就越是心驚。
“這是從哪裡弄來的文稿?”紙上的柳體字,稜角分明,結構嚴謹,明顯不是這位同窗的筆跡。不過這是誰的字無關緊要,重要的是字裡的內容,竟然和他費盡心思才弄到的一模一樣!
更叫他氣惱萬分的,是那同窗說的話。
“不知道,昨天早上大家就在相互傳閱了。聽說是抄了好幾份發出來的呢,不過我是昨天晚上才拿到。”
謝一鳴不可置信地看著同窗手裡的文章,差點沒吐出一口鮮血來。他昨晚都是白忙活了?
謝一鳴不知道,莫鍾書自小秉承父母“不動筆墨不讀書”的教誨,養成個邊看書邊寫自己體會的習慣。有時候一本書讀了幾次,就有幾種顏色的筆在上面點點劃劃,有時候書本上的空白處都被寫滿了,自己插進一頁白紙接著寫,甚至同一本書要買第二本第三本回來接著邊讀邊寫。
也正是因為他父母都有這個讀書習慣,使得他在父母辭世後的十年裡,雖然他的目的只不過是消磨時間,雖然他只不過是隨意地斷斷續續地讀著父母留下的書籍,可他一邊看書一邊品味父母留在頁頭頁尾的筆記,所收穫的竟不比那些有導師從旁指導的研究生少。
重生之後,莫鍾書把這個讀書習慣也帶過來了。齊成章給他的文稿上,字跡細細密密,中間根本沒有多少空隙,不能再用毛筆寫字。為了方便自己寫讀後心得,他便乾脆自己抄了一遍,留出了許多空白方便自己。
抄完之後,他便又想到,班上打算明年下場的同窗很多,不如多抄幾份,送他們參考。
對於利人不損己的事情,莫鍾書從來是不用考慮的,隨心所欲想幹就幹了。反正他每天都要練字,就乾脆多抄了幾份,第二天拿到教室就隨手派發給了幾個坐在旁邊的同窗,就連莫鍾寶都得了一份。
大家聽說是齊山長給的參考資料,當然都很認真地對待,相互傳閱,也有的人自己抄寫了一份備用,一時間大家你看完了給我,我抄完了給他,教室裡很是一陣熱鬧。只是那時候謝一鳴的整個心思都圍繞著前一天莫鍾書從齊成章房裡出來時手中拿著的東西打轉,竟然沒注意到身邊這麼大的動靜。
謝一鳴的手在袖子裡握成了拳頭又鬆開,然後又握成了拳頭,最後一錘重重地落在書桌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他自己也疼得叫了起來。他忙活了那麼多那麼久,原來都是些無用功。
他忿忿地望著坐在教室前頭的那個小背影,那人是不是未卜先知所以故意用這一招來噁心自己?
莫鍾書卻根本沒留意到這邊,他正在全力忽悠幾個公子哥兒。
因為莫鍾書親手抄寫的那幾份文稿,筆意瘦挺,讓許多同窗驚歎不已,連聲讚歎:“好字。”
莫鍾書已經練了好幾年字了,雖然李夫子看著他的字還是一邊搖頭一邊說:“你是個女子還是沒錢吃飯怎麼的?寫的字都有氣無力風吹就倒的不成樣子。”可這些風吹就倒的字在同窗們看來卻已是極好,剛勁有力,算得有了幾分柳體字的風骨,讓他們羨慕得兩眼放光了。
於是莫鍾書就大大地得意了一把,開始充大蝦指點小菜鳥:“要想寫好字,不光要講究筆法與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