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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咄用突厥語慢聲問:「你那病懨懨的長姐呢?還活著?」
李渭眼風如刀,語氣微怒:「賀咄, 那是我家人!」 半晌無奈, 垂肩慢慢道,「年初病亡了。」
賀咄瞭然聳聳肩膀,一副毫不介意的神色, 點點頭:「孩子長大了麼?「
「已經十一歲了,在家裡念書。」
辜雪聽見兩人突然換成突厥話, 不著痕跡的瞟了春天一眼, 春天吃著東西,耳裡也灌進兩人話語, 只是半懂不懂的不算明白,也未放在心上。
賀咄嗤笑:「李渭, 你就是婦人之仁,你成親那破事, 我可記得。」
李渭無奈皺眉:「賀咄, 你閉嘴。」
賀咄慢悠悠放下手中切肉小銀刀,將手拭淨,下頜揚了揚垂眼喝湯的春天, 問李渭,「那這個呢?什麼時候娶?」
「不是你想的那樣。」李渭語氣微急,兼又無奈,眼神避開,將手中銀刀擱下。
賀咄淺瞳盯著李渭,嘴角浮起一絲興味,譏諷他:「忍得住?不著急?」
辜雪拍拍賀咄的手,柔聲呵斥他:「賀咄,你胡說些什麼?」
「不是你想的那樣。」李渭重複,見春天已然抬起一雙黑白分明的眼,欲言又止的看著席間幾人,急於結束這個話題,「這些事,以後再說吧。」
「成親的時候,記得告訴我,我給你送賀禮。」
李渭欲說還休,生生吞下口中話語。
「你們在說什麼?」春天抬頭,「是不是和我有關係?」
李渭溫聲道:「沒什麼,聊路上的一些事情,湯還要喝麼?」
春天半信半疑,搖搖頭。
辜雪和賀咄相視一眼,眼裡皆湧出幾絲笑意。
李渭不欲在賀咄軍營久呆,次日晨起便要再帶著春天上路,賀咄皺眉,冷顏問他:「不能多住幾日?」
「不用了。」李渭收拾行囊。
賀咄靜默半晌,良久道:「還有很多話想跟你說道說道,敦煌、甘州、墨離軍、你、我、突厥」
「你如今掌了權柄,身邊有人,也有志向,也算順遂。」李渭道,「但我們之間胡漢有別,異路殊途,如今並沒有什麼能說的。」
賀咄也黯然點了點頭,看他收拾行囊:「說的也是。」
那邊,辜雪正替春天診脈,將手枕收起,點點頭:「難為你這一路跋涉,身體瘦弱,但身子骨倒還算好。去年的重傷養的也還好,就是氣虛體寒,畏寒怕冷,但你年歲小,還是不能太過辛勞,待事情了後,務必要好好調養。」
春天點點頭,扭扭手腕:「我自小無病無痛,還算壯實呢。」
辜雪微笑頷首,替她把衣袖整好,想了想,又去摸她的手脈,問她:「癸水呢,還算好麼,是不是會痛?」
春天結舌,抿著唇道:「從長安出來後受過一次風寒就沒有了」
「沒有了?」辜雪皺眉,細細去摸她的手腕,「這一年多,一次也沒有?」
「在在甘州養傷的時候,有次吃了一捧龍眼果,夜裡肚子很疼,流了一點點血」春天捏起一節指頭,「一點點。」
龍眼果是暖宮之物,辜雪見她年紀小,依稀還不懂男女之事,又想起昨夜李渭和賀咄兩人的對話,柔聲道:「為了以後打算,還是要保重身體,不能再太奔波了。我給你開個方子,等你安穩下來後,務必要照著方子好好吃藥,最好先養個兩三年。」
「很嚴重麼?」春天囁嚅,「沒有癸水,倒還方便些」
「你是女孩兒,以後總是總是要長大的。」辜雪俯身寫藥方,「這個對女孩兒非常重要,你一定要記住,不然以後有大苦頭吃。」
春天惴惴收了方子。
李渭和春天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