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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得知訊息的時候,欣欣已經和長哲訂婚了。”
謝春風喝了口熱茶,鏡片後的眼睛通紅,雙手死死握著,因為多年歲月打磨而顯得蒼老的手背上青筋凸起。
盛清一直在桌下握著許梓衿冰冷的雙手,此刻,大拇指正輕輕的摩挲著他的手背,無聲安撫。
許梓衿眼中有些淚,看了謝春風許久,才平淡的問:“這中間發生了什麼?你去東寧後,難道沒有和我母親聯絡過嗎?”
謝春風無奈的嘆了口氣,“怎麼可能沒聯絡過?我一到東寧,就給她寫了信,當時書信大概要四五天才能送到她手上。”
“我天天都在等著她的回信,但一直都沒有。後來,我又陸陸續續寫了好幾封,全部都石沉大海,了無音訊。”
“有一天,我實在等不住了。就去公用電話亭打了章主任辦公室的電話,但接聽的人,是許長哲。”
許梓衿和盛清都是瞳孔一震,似乎猜到了答案。
謝春風苦笑起來,“他告訴我,孟欣因為我的不告而別,起初非常氣憤,後來卻慢慢想通了,覺得我們的追求不一樣,並不適合繼續下去。她打算把我忘了,重新開始生活。所以,我寫的那些書信,她才不回的。”
“你信了?”許梓衿聲音有些顫,疑惑悲涼的問。
謝春風:“怎麼可能!我說,我不相信他的話,麻煩讓孟欣來接個電話,我想聽她親口和我說。”
許長哲在電話那頭,安靜了很久,才為難的開口告訴我,“春風,實話和你說了吧。我和孟欣明天要訂婚了,她不會等你了,忘了她吧。這是孟欣要我轉告你的原話。”
謝春風眼眶裡的淚順著臉頰滾落到黑色木桌上,“我瞭解孟欣,只要她看過那封告別信,聽到我臨走前留下的話,她就不可能會這麼做,更不可能會說那種話。”
“當時,我就反應過來,許長哲或許根本沒有轉交我的信也沒有把我說的,‘要娶孟欣’的話告訴她。”
“我還想再說什麼,許長哲已經把電話掛了。”
盛清有些唏噓的開口,“您,沒有直接回村裡找她嗎?”
謝春風抬頭,望向雪白的天花板,直到瞳孔失焦,視線徹底模糊,才堪堪說:“我去了。但當時的條件,坐火車得一天一夜。等我趕回村裡時,許長哲已經帶著孟欣一家去了蒼溪市。”
“蒼溪市太大了,我問遍了村裡每家每戶,沒有人知道他們具體在哪。”
許梓衿深吸一口氣,顫聲問:“後來呢?”
謝春風:“後來,我一直在尋找他們,拜託了很多人打聽,最後都沒有結果,許長哲彷彿把孟欣藏了起來,故意不讓我找到。直到有一天,我收到了一封信,那是孟欣寫給我的,也是這麼多封無疾而終的信件後,我得到的第一封回信。”
“我當時很高興,午飯都顧不上吃了,直接跑回宿舍,關上門,小心翼翼的拆開信封。可當我看完信上的內容後——”
謝春風低下頭,含淚苦笑,“孟欣說,我當年不告而別後,她很難過,開始的時候,她盼望著我能聯絡她,給她寫信說明原因。可她等了兩個月,什麼都沒有等到,她對我很失望甚至有些憤恨。”
“許長哲很好,一直陪著她,期間她父親生病也是許長哲忙前忙後,打理照料,送到了市裡的醫院,雖然父親最後還是去世了,但至少因為市裡良好的醫療條件,強行續了一段生命的時光。”
“父親是帶著笑意走的,走之前希望她能嫁給許長哲。一算報恩,二算無憾餘生。她父母都一致認為許長哲是個值得託付終身的人,孟欣嫁給許長哲他們二老也沒什麼遺憾了。”
“孟欣說,許長哲對她一直很好,她婚後過的也很幸福,她和許長哲還有了一個孩子,取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