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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發生了很多事。
那個刺客傷得不重,第二天就清醒過來,而在地牢裡的敖正炎卻在同一天自盡了。之後,那個刺客又莫名其妙地從地牢裡消失不見。兩項重大疏忽,壽王大怒,地牢的看守又遭了一回殃。主要負責人不僅被打了板子,罰了俸祿,還被貶為普通侍衛。
“真是多事之秋啊。”韋若君嘆息一聲,看了一眼世子的院門,轉身回了掬星閣。據說世子感染風寒,她已經是第三天前來請見,卻又被霍遠給擋了回來。世子如今這般對她,她已經接受自己失寵的事實,只望能在塵埃落定之前不被逐出王府就好。
祝絕其實完全不知道韋若君請見的事,他雖然並沒有感染風寒,卻比風寒更嚴重。斷藥三天造成的損害太大了,加上若梅之死,他一直在床上噩夢連連,冷汗不止,根本無法入睡,黑眼圈重的就像一隻熊貓。他吃什麼吐什麼,整個人好像驚弓之鳥,聽到一點動靜就渾身發抖。
霍遠一直在屋內照顧祝絕,他不敢假手於人,所有的侍衛婢女都被他擋在了屋外。別說韋若君,連郡主前來都沒能見哥哥一面,氣得她和霍遠大吵一架,去找王爺告狀。至於王爺怎麼安撫郡主,就不是霍遠要操心的了。
直到崔瑾到來,這種局面才改變。
崔瑾帶來了一個油紙包裹,包裹一開啟,一股蔥油餅的香氣便在屋內四散開來,這餅子顯然剛做好不久,還冒著絲絲熱氣。
“伯母在我臨走前囑咐我告訴小絕,要乖一點,別給世子添麻煩。”崔瑾把餅子捧到祝絕面前,笑容滿面地說道。
祝絕低著頭,手死死抓住被子邊,一言不發。
“這餅子你真的不要麼?若是不要,我就餵狗了。”崔瑾道。
見祝絕還是不說話,崔瑾臉色一沉,看向霍遠道:“既然如此,把藥端過來吧,反正只要有這張臉在,即使是木偶,也能發揮作用的。”
霍遠眉頭一挑,突然插嘴道:“世子,屬下全家遭難的時候,也是心死如灰。可他們無論如何痛苦死去,死之前對我的願望都是,好好活著。世子,有人對你說過這句話麼?”
祝絕一愣,若梅臨死前的話迴響在耳邊,那人趴在肩上的溫柔觸感彷彿依然留存。他突然就不抖了,祝絕伸出手接過蔥油餅,撕下一角在嘴裡緩緩咀嚼著,動作優雅自如,好像在吃一塊精緻的糕點。片刻後,祝絕莞爾一笑道:“小舅放心,鴻兒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