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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秦憶思抿唇,垂下眼,「謝謝您。」
「後面這幾天,你都陪床吧?」
「嗯。」
「孩子回來了,也是一種精神信念上的治療。」
……
秦憶思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走出值班室的,她唯一記得的是,當她推開病房門時,看到前天還在微信視訊通話裡和她吵架的媽媽,此刻正躺在病床上,身上連著很多的線和管子。
寬大的病號服顯得她更加瘦弱,床頭的支桿上,掛滿了大大小小的液袋。
也許是察覺到門口的動靜,秦母側過身。
四目相對,她突然一隻胳膊使勁,想要立刻坐起來。僵著半邊的嘴,讓簡單的兩個字,在此刻卻彷彿用盡了力氣才能說完:「寶——寶——」
「別動。」秦憶思嚇得一個箭步衝過去,穩住搖晃的輸液支架。
「你怎麼來了?」被秦憶思按著躺回床上,秦母緩慢地問道,「什麼時候的飛機?」
「早上飛過來,十二點落的地。」她答。
側過臉,秦憶思有些不敢再去看秦母現在的樣子。
「要喝點水嗎?」一手摸上床頭櫃上面的杯子,她吸吸鼻子。
「不用,你歇一會兒吧。」雖然口齒不清,但秦母的聲音一如往常的溫柔。
將杯子放在手心試試溫度,秦憶思沒有順著她的話:「我去兌一點熱水。」
病房裡的寂靜壓得她喘不過氣,不過是站了幾分鐘,秦憶思就幾乎是逃一般地拿著杯子飛速走出病房。
離病房最近的熱水間在走廊盡頭的拐角處,她快步地走著,大腦一片空白。但片刻的思緒遊離,還是被手機的振動拉了回來。
「思思,還好嗎?」韓舟的聲音如沐春風,溫柔含蓄。
差點撞上迎面走來的病人家屬,秦憶思驚呼一聲,立刻側過身,抱歉地沖那人頷首,才回應手機裡的聲音:「韓舟。」
「阿姨現在怎麼樣了?」
「還在危險期,」用肩膀夾著手機,秦憶思按下直飲機開關,「不是很樂觀。」
「你不用太焦慮,思思。秦叔叔找的這家醫院,是全國腦卒中治療經驗最豐富的。」
「但願是這樣,」將杯蓋擰好,她一隻手接回手機,轉身,長嘆道,「韓舟,如果……」
斜對著熱水間的電梯門,在那一刻開啟。坐在輪椅上穿著病號服的人,被家屬推出來。
電梯的深處,站著一個穿著淺灰色西裝的男人。他挺拔地站著,似乎也看到了她。
如果……
如果這次媽媽沒有挺過來,她是不是就沒有家了。
時間似乎在那一刻變得很慢,反光的光暈模糊了視線,但她依舊微愣在原地。
明明是在s市給她傘的男人,怎麼又會瞬移到b市的醫院裡?
「思思?」沒有聽到後面繼續的話,韓舟喊了她一聲。
走廊的拐角並不明亮,秦憶思輕笑一聲,看著電梯門在遠處緩緩合上。
「韓舟,你說我是有多想努力搞事業啊,」她無奈,朝病房的方向邁開腿,「我竟然眼花,以為自己見到了燃心的律師。」
被她突然一轉,韓舟一時間沒有跟上她的跳脫,重複道:「燃心的律師?」
「顧淵穆。」她輕聲,第一次念出他的全名。
「顧淵……」電話那邊的男聲戛然而止,轉而變得嚴肅,「秦憶思,你該不會是喜歡他?」
秦憶思一噎,好笑出聲:「什麼鬼?韓舟,你是準備透過這些歪門邪道的方式,試圖來安慰你的好姐妹嗎?」
「我在和你說認真的,」韓舟少有地不再吊兒郎當,認真得就差把每一個字都發音得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