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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馬屁的話語猶如蜜糖,直勾勾地鑽進了王武的心窩,讓他美滋滋的。我見勢不妙,趁勝追擊,連忙說道:“武哥,錢明天還是這個點我給您送來,以後還得多多仰仗您啊,弟弟我是真心想和您交個朋友。”
王武還沒來得及說話表態,王凱和王偉就迫不及待地替他答應了:“行,徐天,我哥答應了,明天咱們還在這兒不見不散。”我又給哥仨遞上一根菸,然後回到 6 號桌去找耗子、順子和胖子。
“走了,兄弟們!張典,你帶他們仨先上去,我和這位美女再說兩句。”
“美女姐姐好啊,我又來了。”
“別貧嘴了,還沒到點就走了?”
“是啊,再玩下去,我怕出事。”
“出什麼事?”
“怕出事愛上你啊。”
“小屁孩,毛都沒長齊呢,還學人搞物件。”
“哈哈哈,長沒長齊你知道!雪姐,我走了,88。”
“喂!站住!你怎麼知道我名字的!”
那時我已行至樓梯間中途,而她的營業執照高懸牆上,“吳雪”二字赫然在目。我高聲對她喊出六字箴言:“天機不可洩露!”
“喂……徐天!混蛋!”接著,她又說了一句我沒聽清的話,“你還什麼時候來啊。”
上樓後,我高呼他們四人,提議去吃個飯,大家都欣然應允。“咱們就去前面小樹林燒烤隨便吃口吧,咱們口袋裡還有 50 多塊錢,吃的時候省著點,別超支了……”
那時的燒烤便宜,五毛一串的羊肉串,我們點了 30 串,要了 5 瓶啤酒。大家都沒怎麼喝過酒,不一會兒就一人喝下半瓶。酒過三巡,便開始吹起了牛皮。不過我和張典還算清醒,聊著週五的一些細節。胖子估計是喝多了,突然站起來說要我們五人結拜兄弟,順子和耗子也連聲附和,張典也看向我。既然氣氛都到這兒了,大家也把話說道這份上了,那咱們就結拜吧。
胖子轉身就要找老闆要刀割手放血,我趕緊攔下,“都什麼年代了,要相信科學。而且還沒打架呢,手就先廢了。只要咱們心裡有彼此,能把後背交給信任的人就行。來,一起舉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正好借用了當時 2006 年大火的電視劇《士兵突擊》裡的一段詞:“不拋棄,不放棄。”
“乾杯!喝了這杯酒,我們就是一輩子的好兄弟。”張典帶頭說道。“天兒哥,以後你就是我們的大哥。哥幾個趁著這股熱乎勁,把我又架上去了。”我覺得此時若拒絕他們四人的提議,或許我的人生又會是另一番模樣。罷了,我高聲應道:“好!我一定帶你們混出個名堂!”
就這樣,酒過三巡,大家都有點喝高了。結完賬後,我們便相互攙扶著,迷迷糊糊地回家了。
次日清晨,由於昨日驚嚇的持續發酵,果然不出所料,那三個小子一早就乖乖地把錢送來了,150 元成功進賬。可那個張爽,都快 8 點了,居然還不見蹤影。
不好!要是張爽不來,我們和王武的約定就無法生效。胖子、耗子、順子,你們趕緊挨個班去抓人要錢,動靜小點,別驚動老師,時間緊迫,我們沒多少時間了。
我和張典焦急地在操場的講臺下面等著順子他們抓人回來。這一天,他們前前後後拽過來不少人,但都沒多少錢。放學時一匯總,才區區 300 元,距離 500 元還差 200 呢!真沒想到,張爽這傢伙竟然放我們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