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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這條路吧，近一點。”
“嗯。”
相比起普通人慌不擇路的逃命，詭術師們就要冷靜許多，準備得很充分，確認了方位後李思源收起地圖，抹去額頭的汗水繼續前進。
“咦？”
另一邊，陳言的感知中，唐芊突然動了，而且速度很快，明顯是在逃命。
“怎麼了？”
趙小明還以為有什麼情況，急忙問道。
“唐芊她們在逃命，但不是往更深處，而是……在回頭？”
陳言一愣，眉頭微微皺起。
逃命就逃命，畢竟後方大機率有追兵，可怎麼還調頭跑呢？
“難道前面的路也有危險？”
“啊？不應該啊！再往前是中型聚集地【幽鬼】的地盤，按理說附近沒有很恐怖的怪物才對。”
趙小明不願意相信這種事，連連搖頭。
如果連幽鬼的地盤都有危險，那局勢可就太讓人絕望了。
“要麼是那些失控者跑得快擋在了前面，要麼就是幽鬼的勢力範圍出了什麼問題！”
陳言可不管這麼多，對那座中型聚集地沒有“崇拜”濾鏡。
結合情況推測真相，同時再次加快了腳步。
趙小明跟在後面，不太相信那裡會出問題，中型聚集地幽鬼，裡面保守有六位二階段詭術師，在這座城市的人類陣營，已經是真正的頂尖力量。
但陳言的推測也不無道理，或許只有與那對姐妹碰面，才能得知真相。
透過距離測算，如果雙方同時向彼此靠攏，那隻需要兩個小時就能匯合，可很快陳言卻漸漸放緩腳步，最終甚至停了下來。
“怎麼了？”
趙小明狐疑，看到他仰著頭，盯著一塊下水道的井蓋，目中帶著思量。
“救人的前提是有能耐去救，一味的去考慮匯合，卻不管匯合後該如何做，那是最愚蠢的！”
陳言開口，剛才一瞬間腦海內有了別的想法。
確切來說，是顧忌。
唐芊姐妹被追殺，而自己後方肯定還有不少失控者正在逼近，前後兩邊的敵人實力都不清楚，但有一點可以確定，像先前水中女屍那般的失控者，肯定不止一個。
“我得提前佈局戰場，就在這裡。”
陳言說道。
“在這？可要是唐隊長她們過不來呢？”
趙小明猶豫道。
“過不來那就是她們的命！”
陳言瞥了他一眼。
趙小明頭皮一緊，這位相遇以來說話都很隨和，對自己十分關照的神秘高手，此刻的目光居然充斥著冷漠。
“我能做的都已經做了。”
陳言平靜道。
沒有撒謊，救人的前提是不能害到自己，和唐芊姐妹是有交情，但還沒到奮不顧身的地步。
而實際上，之所以一直以來對她們照顧有加，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末世這邊的“進階”資源很重要，也需要一個落腳的地點，說話辦事的代言人。
僅此而已。
“我，我明白了！”
趙小明深吸一口氣，微微點頭。
詭術師這類人，詛咒掌控者，越是強大，人性越是淡薄，隨著階段性的惡化，人性也會逐漸變得真真假假，半真半假，甚至假多真少，直至徹底消失。
很多高階段的詛咒掌控者，與其說還保留人性，倒不如說他們是在以純粹的理性來演繹人性，哪天懶得演了，也就算是失控了。
“那你要怎麼做？”
“把這裡的井蓋全部掀開，讓雨水流進來。”
陳言仰著頭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