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皚皚白雪,冰霜連天。
天幕之上,掛著一條條紫色綠色的極光。
星辰點綴,仿若近在咫尺。
一雙修長的手伸出去欲摘下一顆,可星光一眨,辰星好似突然溜走。
“這是我的雪毓城,說什麼天降神罰,我自縛為奴,想極力掙脫所謂的宿命,到頭來只是千年如一日的冰冷和孤寂。”
前面的白色人影緩緩收回指尖,“亂世已止,星師的棋軌已停。”
觀星迴過頭去,看著那輪已經暗淡下去的軌盤,只有一顆白棋還在微弱的顫動。
手握撼穹力,誰是執棋人?
即便雪國茫茫無晝夜,可是他知道眼前這個人始終沒有沉迷。
“我看不透你。”觀星撫著手上蒼老的皺紋,第一次發出了無力的喟嘆。
紫月寒回過頭來,淡淡一笑,“曾經有一位摯友,為我編織了一個美好的大夢。他說,眾生有相亦無相,所有相皆虛相。星師不是看不透我,是看不透這千年的時間長河,看不透自己的所去所歸。四位謫仙,皆道星師知前生後事,豈不是因為看過太多因果,跳進了自己的執迷?”
“我不沉溺,是因為我心有所牽。凡人如滄海一粟,可俗庸一世比過虛空大夢,痛哭一場勝過哀樂兩忘。”
“我是人,星師是神嗎?”
觀星互動著的雙手狠狠一顫。
最終,觀星望著觀星塔中遍佈虛空的星盤,悽然一笑。
“原來,他們三人都比我強。罷了,你走吧。”
星盤上最後一顆白子終於徹底黯淡,本該激生的新星盤卻遲遲沒有亮起。
……
太明湖上,被闢出一個小島,島外有結界相罩。
島內一雅緻的臺子,臺子上羽青兩手交疊,正緩緩吐納,頭頂的靈臺之上,一絲絲黑紫色的魔氣縈繞不散。
不遠處,夜楚雲正與羽希趴在地上玩著泥巴。
夜楚雲看著羽希手中漸漸被捏成的人形,忍不住問道,“這個人捏的這麼好看,是捏的風叔嗎?”
羽希沒有抬頭,含含糊糊的說道,“這是我爹爹!師兄說了,爹爹是世上最好看最厲害的人!”
夜楚雲面色一暗,狠狠的翻了個白眼,覷了羽希的小腦袋瓜,嘟囔道,“小白眼狼!”
隨即他又看向另一旁下棋的郎之渙和豐昊,更加憤懣,“防我跟防賊一樣!”
他的話還未落音,頭頂上投下一片陰影。
羽青垂下頭,看著夜楚雲一身亂七八糟的模樣,冷冰冰的問,“今日吐納都完成了,你怎麼還不走?”
夜楚雲一口悶氣險些沒背過去,恨恨的把手裡捏成的泥巴人摔在了地上,氣呼呼的說道,“夫人既已小成,我……這就走!”
羽青瞥過地上那泥人,身形纖瘦,清雅婉約,三分神似。
羽希突然爬起來,抹了抹臉上的泥巴,髒乎乎的手拽了夜楚雲,看向羽青,
“阿孃,風叔陪我玩了一天,都沒次飯呢!”
夜楚雲垂下頭,揉了揉羽希的團髻,衝她眨了眨眼。
羽青不忍羽希失落,勉強點了點頭,又向豐昊喊道,“豐弟,一起吧。”
四個月以來,夜楚雲終於如願以償的入了紫月門大殿,跟羽青同席吃了個晚飯。
……
人前的羽青,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尤其是從扶崖島回來之後。
這一日,她讓豆荷替她研墨,她說想寫一封家書。
寫了許久,她感覺累極了。
豆荷前去幫她熬藥,囑託紅香進來照看。
羽青和衣躺在榻上,紅香見無事,便四處收拾收拾。
佛龕裡的立香燃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