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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衣白蘇前來的陳醫官聽到這般討論,也突然變了臉色。
正當妙手館討論得如火如荼的時候,突然進來一個青衣宮女,諸位很快認出來那是皇后身邊的青衣姑姑,她帶著幾個太監,朝眾太醫交代道:“皇后娘娘即將駕到,諸位整理衣冠。”
妙手館內太醫們不靜反亂:小公主的病拖了月餘都不見好轉,皇后對他們這幫子太醫已經很久沒有好臉色了。
徐南揮手示意大家靜一靜:“如今怕是隻能用沈大夫的方子了,諸位,這畢竟是沈宗師開的方子。”
他咬重了沈宗師三個字,意有所指地看了大家一眼。
陳醫官嘆息一聲,低聲感慨:“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衣白蘇也聽出來了,按照徐南一貫的脾性,只想把責任堆到沈朝之身上,公主治好了,他太醫院沒用功勞也有苦勞,公主治不好,就是沈朝之的冒犯之罪。只是她委實想不通,沈朝之究竟開了什麼方子,惹得這群老骨頭坐立不安的樣子。
皇后很快到了,她不過三十出頭,因為保養得良好,看起來還像二十多歲,鳳釵雲鬢,鳳眼上挑,神色冷淡,舉手投足都極為尊貴的模樣。
“白兔兒的病情,不知道諸位太醫商量得怎麼樣,本宮的女兒什麼時候才能下得床來?”皇后語調緩慢,但是神情中依舊透露出一絲她對這群太醫的不耐煩。
衣白蘇知道,這隻金鳳凰是徹底生氣了,金鳳凰一向護短得厲害,親閨女被治了一個月依舊沒見半點好轉,她還沒下手殺雞儆猴就已經是念在給閨女積德了。
“臣等無能,但是沈宗師貢獻了一個方子,可救公主,只是——”
“沈宗師……沈朝之?”皇后問道。
“正是沈宗師。”徐南趕緊回答。
“還不快快道來!”
徐南吞吐半晌,道:“沈宗師建議取三兩雞糞,一兩黃土,半兩人尿,和成丸子,喂公主吃下,三天痊癒。”
此方一出口,周遭立刻安靜地彷彿能聽見針落地的聲音,伺候在皇后身邊的青衣姑姑小心翼翼地看著她臉上的表情。
連衣白蘇都愣了片刻才回過神來。
——這孽徒啊……
她心裡暗罵一聲,這種方子哪裡是能給公主吃的,連面前這隻金鳳凰的關都過不了,這驕傲的金鳳凰不把他揪出來活剝了就是萬幸。
砰地一聲,皇后拂袖將茶盞摔下來,勃然大怒:“廢物,你們這群廢物!治不好白兔兒的病,拿這麼個方子汙本宮的耳朵!沈朝之這混賬,衣荏苒的醫術沒學多少,衣荏苒的無賴不正經倒是學了個十成十!烏衣衛何在——”
她無賴不正經麼?呵呵呵金鳳凰我記住你了,你連死人的槽都吐。
衣白蘇滿不樂意地哼了一聲,眼見皇后已經惱羞成怒,最終還是衝出人群:“娘娘息怒。民女有辦法救公主。”
皇后皺眉看她一眼。
徐南臉色一變:“何人膽敢衝撞鳳駕!?”
陳醫官滿頭大汗地從人堆裡鑽出來:“啟稟皇后,這是來下官這裡請辭的醫女而已,少不更事,下官這就帶她離開,娘娘息怒。”
徐南冷笑一聲:“陳醫官縱人鳳駕前失儀,看來品行和頭頂的帽子也不甚相配啊,隔壁正好缺個搗藥的……”
“徐南你好大的威風!”皇后皺眉,毫不留情地呵斥一句。
徐南立刻哆嗦了下:“下官不敢。”
“有空就想想怎麼治好白兔兒,太醫院不是讓你四處犬吠的。”皇后氣呼呼地起身來。
徐南臉色又紅又白,想來是很久沒有人能這般讓他難堪了。
皇后起身,路過衣白蘇身邊,她停留片刻,皺眉看了看她,吩咐身邊的青衣姑姑:“丟她去長安黑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