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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忠,師父”謝霽話說了一半。
四師兄氣勢洶洶地走過來指著半倚在床上的凌越研:“連小師妹都知道?她不過才來半年而已,師父誇她,連大師兄也這麼高看她是嗎?”
凌越研見謝霽皺著眉頭不願跟文忠師兄多說,於是接話道:“師兄,我也是剛剛才得知的。”
事實確實如此,但文忠顯然不相信,抽出自己的佩劍指著凌越研道:“師父說你半年之內武功就會高於我,如今半年已過,你倒是來和我比比看。”
“文忠!你衝動了。”謝霽大聲道。
平時文忠做了什麼錯事或者說錯了話只要大師兄冷著臉叫他就會停止,但今天他格外激動,根本叫不住。
“你倒是來和我比啊!”文忠怒道。
凌越研無奈,若是身體康健的情況下,她或許可以勉強去比試比試,可她現在連站都站不起來,比個屁啊。
凌越研只好認慫:“不是師妹不想比,我連鼓嶺峰都還要三師兄相助才能出來,怎麼能是四師兄的對手呢。”
這話她自認為說得很圓潤,明擺著給文忠臺階下,可文忠倒好,更來勁了。
“別拿這點小傷當藉口,你若不比,我就讓人把你送回鼓嶺峰,反正你也不是憑自己本事過來的。”文忠道。
謝霽臉色有些不好看,應該是才放了血的原因,又加上被文忠給氣到了,鐵青著臉:“左腹被峭壁戳穿,連神醫都說險些喪命,在你眼裡只是小傷,文忠,你是不是忘了師父的教誨,連同門情誼都不顧。”
凌越研處境有些尷尬,說起來她連杯正式的拜師茶都還未敬師父,這半年來一直在鼓嶺峰,文忠師兄也是來得最少的那個,兩人的確是沒有什麼感情。
但謝霽表情實在太難看,她不願意把氣氛搞得這麼僵,本想說點緩和的話,但文忠像個炮仗似的,一點就炸,聽到謝霽說這樣的話哪裡還受得了。
一把長劍就這麼直直的朝凌越研刺過來了,她知道四師兄是不會真的刺傷她的,最多隻是想逼她出手罷了,但文忠師兄確實有些不理智了,她現在的情況,是真的起不來。
謝霽反手一擋,左手上纏的紗布被長劍挑了下來,上面有一道很深的口子,鮮紅得就像還在往外滲血一般。
“夠了!”這次大師兄是真的生氣了,語氣從未這麼兇過。
身後傳來的莊內弟子的聲音:“大師兄,四師兄,七師姐。”
莊裡有許多並未拜師的弟子,只是跟著幾位師兄一起練武,若弟子勤奮努力且練得有些本事了,就會有師兄師姐收其為徒,這位弟子凌越研見過,是她剛上山時在門口迎她的其中一個。
在弟子面前不能沒了面子,文忠師兄雖然還是生氣著,但背對著弟子沒再說氣話。
大師兄撿起地上的紗布重新纏到了手上,問道:“何事?”
“老師父聽說你們吵了起來,讓大師兄帶小師妹去一趟。”弟子道。
文忠轉頭驚訝的看著弟子:“是誰這麼耳報神?”不過才多久,就傳到師父那去了。
弟子看上去有些害怕四師兄,緊張道:“是季師傅。”
“季季師傅?!”看文忠師兄的臉色比被大師兄訓斥的時候還可怕,凌越研不禁疑惑,這季師傅何許人也,半年來沒聽莊裡的人提過啊。
“好了,也沒叫你去,回去歇著吧。”謝霽對文忠說道,文忠一聽立馬就遛了,和來時的樣子反差太大。
凌越研笑出了聲,四師兄的性情還真是‘能屈能伸’,脾氣來得快也去得快。
“我去找季師傅借把四輪木車。”謝霽說道。
凌越研點了點頭,看著謝霽和那名弟子一起出去了,師父這時候叫她去,應該不是文忠師兄發怒的事情,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