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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出了極輕的一聲低吟,旋即便立刻緊緊抿住唇角忍住了,再無一聲洩出。
安羅浮已然快步上前,彎腰施力避開少年的傷口,將他從地上扶起:“你沒事吧?”
豫豐年怔怔看著手中斷成兩截的法器,當即怒不可遏。
他猛地上前一步,暴喝道:“安羅浮!你居然敢損壞我師父贈給我的法器?”
卓清潭極輕的瞥了他一眼。只這一眼,便止住了豫豐年欲上前從安羅浮手中奪人的動作。
她的語氣十分平靜:“抱歉,所損法器,我端虛宮稍後會補償閣下。”
“卓師姐!!”
豫豐年強忍怒意:“我豫豐年雖桀驁不馴,對你卻素來敬仰,禮遇有加。你便定要插手此事,與我過不去不成?”
卓清潭神色溫和,但是卻沒有絲毫退步:“豫仙友,此話本不該我說。但你若不知何為悲憫,何為正氣,丟了除魔衛道之初心,縱使你天縱英才,於大道修行也是枉然。言盡於此,請君細思。”
她再不看他,只輕聲道:“羅浮,帶這孩子上樓。”
“是!”安羅浮架起少年的肩膀,跟在卓清潭身後一同上樓。
一樓堂屋中的仙門弟子們面面相覷。
但是不知怎麼回事,那豫豐年也不知是畏懼卓清潭往日威名,還是自知不是端虛宮弟子的對手,居然當真沒有再上前攔阻。
方鵬留意到他這位小師弟一雙拳頭握的死緊,攥了又攥,最終還是洩氣一般鬆開了。
安羅浮向掌櫃開了兩間房。一間卓清潭住,另一間則是他與那少年同住。
他與那凡人少年共住一間,也是防止豫豐年再來尋事欺辱於他。
原本他與卓清潭二人今日剛剛抵達無瑕鎮,便是打算在此住店安頓。不成想正巧撞見那位憑津閣閣主愛徒跋扈行事、枉顧人命。又見這少年著實可憐,得了卓清潭授意後,便出手相救了。
只是,那少年微微低垂著頭,始終不發一言,也不知是暈過去了還是不想與他講話。
不過萍水相逢,安羅浮心中還有很多雜七雜八的棘手之事,也是也就沒有搭話的念頭,只是先將他送回樓上的客房安頓好。
然後,又在少年脈搏中注入了一股靈氣,喂他吃下一顆丹藥,這才轉身出門,去到隔壁房間。
隔壁房間,端坐在窗前的卓清潭此時正靜靜看向窗外。
安羅浮心知她此時六識微弱,聽力、目力、嗅覺、感知都只有常人的一半,根本聽不見他的敲門聲,因此便也省卻了這一步。
他進入房間內,故意放重了腳步弄出了些聲響,走到窗前兩米處站定。若是這個距離,用正常音量說話,卓清潭仔細去聽是可以聽見的。
果然,卓清潭耳朵微微一動,但她卻不曾回頭,只是語氣平靜的低聲問:“都安頓好了?”
安羅浮點了點頭,應道:“師姐,那少年已安頓好了。我已喂他吃下上品的傷藥。那少年並非妖身,我又度了靈氣給他養身,困妖鎖的傷勢對他來說便只是皮肉傷,想必他休息幾日,便可痊癒無礙了。”
端虛宮這種仙門的傷藥,對凡人來說有奇效。而那少年既然並不是妖邪,有安羅浮在他體內注入靈氣助他調養,困妖鎖便不會傷到他的根本。
安羅浮想了想,還是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他也是倒黴得很,不知怎麼竟跑到宿風谷附近,還被那名叫豫豐年的憑津閣弟子誤會,吃了這般大苦頭。”
卓清潭卻微微蹙眉,若有所思:“他與你同回房間後,是何反應?”
安羅浮想了想,當即回答道:“許是他身上有傷不太舒服,不曾開口與我說話,他吃了藥便睡了,也並無其他反應。”
卓清潭臉上沒有多餘表情,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