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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師弟的老子倒也是個妙人。有你這位安世叔在,根本用不著我來替你說話,無妄海的人哪裡是他對手?」
卓清潭微微低垂著眼瞼,無奈的微微搖了搖頭笑笑,便不再理他。
她拿起面前憑几上的碧玉酒壺,給面前空著的酒杯滿上一杯酒水,然後端起酒杯起身。
誰知她才剛走出一步,安羅浮便立刻從後面站起身來,上前小聲阻攔她道:
「師姐,你倒酒可是要去給家父敬酒?千萬不要,你現在不易飲酒!再說憑藉端虛宮和九晟山的關係,我們便是不去寒暄,我爹也必然不會挑你的理。」
卓清潭卻輕輕搖頭,微微責備的道:「身為晚輩,禮不可廢。」
然後,她偏過頭靜靜看了他一瞬,蹙眉輕聲道:「方才還未來得及說你,開席這麼久了,你怎還未去安世叔身邊略盡孝心?
你平日不是在雲州,便是天南海北的四處遊歷,鮮少有機會歸家,這次難得父子相聚,他必然也十分惦記於你們。」
誰料安羅浮居然十分少見的與她頂了嘴,他小聲回道:「師姐,您想多了。我爹才不會惦記我與羽濃呢。qδ
自從我母親離世後,父親便待我們冷淡至極,我若去他跟前晃,想必他才是要煩了。
再者說,而今我的身份是師父的親傳弟子,更是端虛宮的人,自然要坐在端虛宮的席位上,混到九晟山那邊去才是不倫不類。」
卓清潭蹙眉,輕輕嘆了口氣。
她知道他們父子素來有心結,但此時也只能儘量開解了。
她略一停頓,復又沉聲道:「羅浮,不可胡說。你這樣說若是被安世叔聽到了,恐會傷了他的心。
我不是告訴過你嗎,安世叔時常傳信給師父和我,詢問你與羽濃的近況。
這麼多年,你們雖然在崇阿山修行,但是吃的用的具是九晟山送來最好最名貴的用物。
安世叔只是不喜表達,但一片愛子之情,絕不容輕忽詆譭。」
安羅浮沉默一瞬,淡淡道:「是嗎?可是他從來都只肯傳信給師父和師姐,一次都未曾傳信給我們兄妹。這還不能代表父親對我們的態度嗎?」
卓清潭靜默片刻。
她看向他的目光中,澄澈又帶著一絲難掩的溫情和心疼,片刻後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臂。
「羅浮,你父親是有苦衷的,你別怪他。」
安羅浮沉默片刻,終於還是輕輕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