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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咳嗽了一聲：&ldo;我得澄清一下，我原來是凡人，有分寸的。&rdo;
無眉又翻了個白眼兒，噼裡啪啦地說道：&ldo;你麼，我聽判官大人講了。就是那個第一世被坑死、第二世被打死的倒黴斷袖？我指望你有分寸？現在那姓張的半點影子都找尋不見，你要怎麼計劃？指望你們，我還不如指望林裕早日封我當國師。&rdo;
我：&ldo;……&rdo;
我要找判官退貨。
叛逆期的小孩簡直太難搞了，我的臉皮雖厚，也架不住他在玉兔面前這樣打壓我，要知道，我的形象在玉兔眼中一直都是很光輝偉大的，在判官他們眼中也是不苟言笑、嚴肅沉穩的。
或許這就是報應罷，我早該想到，年少時給人家擺過的臭臉，遲早要還到我頭上來。
我心想著氣勢上不能輸給這個小蘿蔔頭，也冷漠地道：&ldo;人都在失敗的經驗中成長，此次計劃定然能萬無一失。找不到張此川的蹤跡，按任務分配來看，是你們的問題。我要查，自然要從皇帝那邊下手。&rdo;
無眉飛快地答道：&ldo;你就事論事，這事查到張此川失蹤後便查無可查了，只能看你們的情報。我的進度被你們拖慢了好幾天，我可不背這個鍋。&rdo;
我瞪著他，這小蘿蔔頭也瞪著我。一隻雪白的兔子夾在我們中間，茫然無措。
最後我決定禮讓後輩：&ldo;行……我背就我背罷。咱們還是說一說計劃。&rdo;我敲敲桌子：&ldo;認真聽。&rdo;
玉兔正在桌上打滾，我再把他按住了：&ldo;你也給老子認真聽，下一趟人間只顧著談戀愛了，沒出息見兒的。&rdo;
玉兔的耳朵耷拉了下去。
判官的這位犀利徒弟說得沒錯，既然找不到張此川的人，現在只能從林裕那邊下手。
如今，我靠科舉考進朝中是不可能的，一是沒那本事，二是沒那時間。
最有效率的方法，還是儘早給自己找個人間身份，比如……禮部尚書的門生。
我想起了那個來我墳前祭拜的老頭，問無眉道：&ldo;可否幫我查一查當朝禮部尚書，陳明禮和他周圍的人中，有沒有適宜我混進去的身份？&rdo;
無眉沉吟了片刻，點頭道：&ldo;可以，給我兩天時間。&rdo;
我十分欣賞這孩子的執行力，想一想他話雖說的難聽，但都是事實，不由得釋然了。
玉兔一聽我話說完了，又開始在桌上滾來滾去。無眉始終不能接受兔子竟然開口說話的這個事實，像是受到了驚嚇，站得遠遠兒的。
玉兔滾舒坦了，再趴在桌上探頭：&ldo;小無眉，你不要怕生，咱們這般無父母的人容易怕生，可是你不用擔心的，我們都是好人。你站過來點，我分你一些飯糰吃。&rdo;
少年站在原地，聽了他這個稱呼，彷彿五雷轟頂。
其實也怪不得他，我年少時最忌別人按著表字叫我&ldo;小吉祥&rdo;，十分不符合我的氣質，可玉兔向來不走尋常路。
他循循善誘，一心想感化冷漠的小輩：&ldo;站近一些，除了謝樨，我特別允許你摸一摸我的毛，很軟的，既可愛又暖心。&rdo;
我瞥他：&ldo;……你這招還能重複使用的？&rdo;
無眉全然不是剛剛聲色凜然的模樣，他畏畏縮縮地湊近了，看著玉兔擺出一副信任的姿態，乖巧地將小尾巴上的毛也捋圓潤了，等摸。
我眼看這這少年湊近了，隱隱覺得
